走之前,还不忘别别扭扭,跟常景棣道谢。
“你瞧。”云晚意看着灵果儿傲娇别扭的样儿,小声对常景棣道:“一个小屁孩儿而已。”
“哄一哄,是不是就可爱多了?”
常景棣搂着云晚意,哼了一声:“你对灵果儿真好。”
“他是玉姮宗唯一的活物。”云晚意听着他吃醋的语气,无奈道:“你总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是我跟他计较。”常景棣辩解道:“他活了千年啊,算个什么孩子?”
云晚意:……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常景棣解释。
或许,常景棣有帝谌的记忆后,对灵果儿的身份也是了解的。
只是,他不喜欢灵果儿对她的亲昵而已。
云晚意索性不解释了,催促道:“寒露准备好早膳了,赶紧去吃吧。”
两人腻腻歪歪吃完早膳,已经日晒三竿了。
日头大,常景棣撑着伞,陪云晚意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惊蛰匆匆打外头进门,低声道:“夫人,爷,铺子那边出事了。”
云晚意和常景棣对视一眼,彼此对这些消息,都见怪不怪了。
若是一帆风顺,风平浪静,才叫是奇怪呢!
云晚意不急不缓问道:“说清楚些,是药铺还是布庄?”
“云帝阁。”惊蛰语气急促,道:“有好几个说买了云帝阁的衣裳穿,可惜才一日,就浑身起了疹子。”
“大夫过去诊治,都说衣裳劣质,里面有种让人起疹子的东西!”
常景棣当即冷笑道:“胡扯,云帝阁的料子我亲自把关,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
“便是价格低的衣裳,布料也绝对不会有问题,摆明了有人栽赃!”
“是啊,有人眼红云帝阁的生意。”云晚意拉着常景棣的手,道:“去瞧瞧什么情况。”
惊蛰却拦在两人身前:“爷,夫人,您两位还是别亲自过去了吧,云帝阁门口围满了人。”
“不知道是哪家人,请了好几个泼皮在门口耍赖,若是见着您两位,肯定要装疯作乱。”
常景棣沉着眉眼:“报官了吗?”
说起这个,惊蛰脸上更是为难:“官是报了,可,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坊间流传一个说法。”
“说新来的县丞柏大人,和咱们帝家关系匪浅,还有人把柏大人送礼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更是有人说,咱们用银子贿赂了柏大人,所以那日冯家小弟的事情,才会如此顺利。”
“简直一派胡言!”立秋不忿道:“柏大人送的礼物,咱们压根没要。”
“再说了,冯卫之事,本就是林明珠狠毒在前,毫不占理,柏大人公事公办而已,哪里有徇私?”
惊蛰如何不知道内情?
他苦着脸道:“咱们清者自清,架不住众口铄金。”
“你一言我一语的,传的人多了,有板有眼,大家自然也就信了。”
立秋还要再说,云晚意打断道:“先过去看看情况,黑的永远不会变成白的。”
常景棣握住云晚意的手,低声道:“要不然你别去了,我带着人去就是。”
“你是个男人,吵架争执不占好处。”云晚意插着腰,做出了个泼辣样子,道:“我们女人更擅长口舌之争。”
常景棣拗不过她,只好道:“你自己多注意,既是泼皮,说不过了动手也是情理中的事。”
还没抵达铺子门口,整条街道就被堵死了。
有人正在义愤填膺的说起此事:
“想不到啊,云帝阁竟然做这种勾当,我还以为帝老爷和帝夫人多声明大义呢。”
“就是,新开的铺子就敢以次充好,将来还得了?”
“啧啧,我可是瞧见西街王家那姑娘了,满身都是红疹子,可吓人了,就因为穿了云帝阁的衣裳。”
“哼,云帝阁和新来的柏县丞关系匪浅,连县丞都给帝家送礼,也难怪胆大包天。”
“要我说啊,这商人唯利是图,压根就没一个好东西!”
“……”
寒露听的愤愤不平,咬着牙道:“这些人还真是见风使舵,林县丞一家倒台的时候,把咱们府上夸得跟什么似的。”
“这才几日,事情没调查清楚,就给咱们成桶的泼脏水,他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呸!”
“少说几句。”云晚意蹙着眉,道:“这些人已经先入为主,觉得咱们收买柏大人,勾结官府以次充好。”
“你现在说这些,平白增加他们的愤怒,又说不清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不值当。”
寒露委屈低头:“奴婢只是看不惯他们的嘴脸。”
“这些嘴
脸,你早该在上城时就见过无数次。”云晚意心中毫无波澜:“是非曲折,不该活在别人嘴里。”
“马车是走不成了,赶紧下车过去吧,这么下去,铺子都要被掀翻了。”
常景棣扶着云晚意,道:“你跟在我身后,切莫被人挤到。”
又吩咐马车内其他几人:“一定要顾好夫人,谨防有人趁乱作怪。”
人群都在注意云帝阁的动静,压根没人注意东家老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