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南越的一匹马? 这是何等羞辱? 然而,黎坦早已不再理会陈龄士,反而向身边的一名兵士扬了扬下巴。 “金陶,北盛贱民触怒了你的爱马,就由你先行踏过去!” “是!” 那兵士得意的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就要冲撞过去。 “不可!” 孙重楼实在按捺不住,出声阻止。 “嗯?” 黎坦双眸一眯,瞥向孙重楼。 整个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马匹上,满脸嘲弄。 “有何不可?你还敢拦我不成?” “孙重楼!” 陈龄士连忙呵斥,不悦地瞪着孙重楼。 这小子是成心给他找麻烦? 孙重楼紧皱着眉头,目光却一片坚毅。 他咬了咬牙,缓缓抬头。 “这里是我大盛京城,你南越使团出使我朝,便该执使节之礼!” “使节之礼?可笑!” 黎坦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一顾。 “陈大人!” 看都不再去看孙重楼一眼。 “这便是你北盛朝廷的意思吗?” “看来,你们北盛是不愿与我朝休战了?” 闻言,陈龄士心中顿时一惊。 他连忙摇头,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黎将军,下官御下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你知道便好!” “为了一个区区贱民,若是惹得我大越与你北盛开战,简直是自讨苦吃。” 黎坦笑容戏谑,瞥了眼孙重楼。 “黎坦……” 这时,使团队伍中,那精致的马车里再次传出一道声音。 说话之人的口音,听起来竟与大盛官话一般无二! “无需将你的杀气带到北盛京城,之后去边疆多杀些敌兵便是。” “饶那贱民一命,免得让北盛京城的百姓吓破了胆!” 那声音平静如古井无波。 却足以让人听出其中浓浓的不屑意味! “遵命!” 黎坦连忙向后方马车拱了拱手,等转过身,越发傲然无比。 “既然太子殿下了命令,本将便不与尔等计较。” “但那贱民触怒了我朝兵士的爱马,必须让他一人踏过去!” 说罢,他笑眯眯的前倾下身子,睥睨着陈龄士和孙重楼。 “如何?” 陈龄士心里咯噔一下,忐忑地看了眼黎坦身边的兵士。 只此一人一马,应当踏不死人! 他正要咬牙答应,可他身边的孙重楼却率先愤愤开口。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