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极老脸发黑,嘴角微微抽搐着。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 难怪赵铮刚刚大言不惨地声称,自己有解决粮草的良策! 原来这些银子,是打算在他们身上扣?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偏偏在这金銮殿上,谁又能说自己不愿出钱? 赵铮可已经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 “诸公!” 这时候,赵铮的声音再度响起。 表情郑重,凝视着文武百官。 “粮草事关我朝与南越交战,刻不容缓。” “既然陛下已经恩准,那咱们就在这朝堂上开始为粮草筹款吧!” 听到他的话,文武百官都不由面色僵硬起来。 在这朝堂之上就开始筹款? 当着陛下的面? 那谁有一点私心,能瞒得过其他人? “殿下!” 群臣之中,周表向赵铮微微行礼。 “殿下可知晓,五十万两银子,是多大的数目?” “殿下一片热忱之心,老臣自是知晓。” “但就怕这五十万两银子,殿下拿不出来。” “切莫因此向陛下虚报啊!” 他语气极为诚恳,劝告赵铮。 五十万两银子,赵铮喊得倒是响亮。 可赵铮凭什么能拿出来这些银子? 四周朝臣们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赵铮身上,满是狐疑。 赵铮莫不是为了逼他们筹钱,所以故意虚报的吧? “左相!” 赵铮却神色一厉,满脸不悦。 “你是当着陛下的面,污蔑本殿下要犯欺君之罪吗?” “本殿下诚心为国,你却如此构陷,若是传出去,只怕要寒了天下人的心!” 他冷冷瞪着周表,声音中满是怒意。 闻言,周表身形顿时一滞。 他所提出的,不过是所有人的疑虑罢了。 五十万两银子,赵铮不见得能够掏出来。 “本殿下说要给五十万两银子,便一分一毫都不少!” 赵铮冷喝一声,不再理会周表,转而看向四周。 “诸公有钱出钱,没钱的……” “没钱的,想必陛下也会谅解诸位。” “此次为朝廷筹款,诸公量力而行便可!” 量力而行! 群臣皆是眼皮狂跳,当着陛下的面,谁能一分不出? 可赵铮已向不远处的史官挥了挥手。 “诸公捐款之时,还请高声喊出所捐金额,由史官记载,传扬后世!” 这下子,所有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还要由史官记载? 赵铮把这次捐银子弄得如此浩浩荡荡,他们就是不捐也不行了! “老臣愿出十万两银子!” 这时,秦牧的声音率先响起。 “为剿灭南越贼军,老臣纵使献上全部家当出得值!” 秦牧一生为国,两袖清风。 十万两,只怕真的是全部家当了。 不远处,史官拿着笔,当即记录下来。 而后,楚文清也紧跟着开口。 “老臣家贫,比不得安国公。” “但十万两银子,老臣也愿掏出来!” 两大元老接连开口,其他朝臣们当即坐不住了。 连这两位都出十万两,他们这几千两,又怎么开得了口? 而唐极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么一来,粮草的银子便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可这时,他却注意到赵铮正好死不死地向他走来,笑吟吟的看着他 “镇国公,我先前听说你不久前又置办了几百亩田地?” “镇国公既有这份闲钱,可一定要多出一些!” 说罢,不等唐极回话,赵铮又向着另一人走去。 “秦尚书,我听说贵公子前些时日做了脂粉生意,狠狠赚了一大笔?” 他乐呵呵地看着秦学桧,仿佛与秦学桧之前的恩怨都已忘却。 “那这银子,你可万万少不了!” 说完,赵铮没有理会秦学桧难看的脸色,向着周表走去。 很快,赵铮在朝堂上走了一圈。 凡是被他点名的人,个个脸色难看,肉疼不已。 特别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