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烈日满窗,帘布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总统套房的窗户微微打开,海风吹散一室浊气。 一层甲板上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不少富家小姐躺着晒太阳,饮醇香的酒,吃进口水果,商谈着限量版包包和衣服。 霍祈睁眼后便看到鎏金的天花板,他的四肢被黑色皮革绳捆着床上。 而姜念念却抱着画板坐在对面沙发上,仰着头,嘴角挂着一条银丝,睡的酣香。 男人磨了磨后槽牙,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当真是窝火。 他咬着牙用力挣脱的声音有点大,惹得姜念念睁开惺忪双眸。 “姜念念,你别想活着出A市。”霍祈压着怒火的声音,听在人耳里莫名的蛊惑。 少女起身关窗,蜷缩一晚的脚有点麻,踩在地上就像百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她绕到床边,眼角困意未褪,声音平淡:“你要喝水吗?” 霍祈一想起昨晚喝的水,就一肚子火:“滚!” “嘴巴都起皮了,你真的不渴?”姜念念端起床头的一杯水,细心的插了根吸管递到他嘴边,解释道:“我快画完了,你再坚持一下。” “滚!” 少女怒了努嘴,放下水杯,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着他身下看去。 姜念念嘴角轻扯:“你不要觉得尴尬,我看一晚上了,已经免疫了。” 她真的只想安慰他。 “你死定了,你踏马真的死定了。” “对了。”少女下了床,光着脚从会客厅端来了早点,是丰富的两人餐。 她嘴里叼着个面包,端着一杯牛奶和三明治:“你的助理小灿送来的早餐,他让我转告你,昨天在船舱里聚众淫乱的已经单独关起来教训一顿了,等邮轮到了A市会叫他们父母领走。” 霍祈冷着脸不说话,他昨天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救她。 姜念念没理他,继续趴在桌子上一边吃早餐,一边埋头完成画稿。 须臾,她突然停下,抬头问:“霍先生,你介意我把你身上的伤疤都画上去吗?毕竟是给你的结婚礼物,所以还是想要尊重你的意见。” 在这个时候,说尊重简直不要太好笑。 霍祈:“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懂了,你喜欢原汁原味的,顺便我提醒一下你,这艘邮轮还有五天才会到A市,你如果选择什么都不吃,最好是现在先选好一块墓地,让霍家的人挖好坑,等你五天后到了A市,直接扔进坑里,就地掩埋。” 霍祈:“闭嘴。” 姜念念抿嘴,看了眼画稿,又看了看此刻霍祈的状态,努嘴思忖片刻,觉得少点什么。 于是捡起地上的麻绳,两只手抻了抻韧劲,缓缓靠近男人。 “事先告诉你一声,我最近灵感不佳,脑子里东西太多,根本没办法集中画画,所以有些人物形态,如果不照着画,就画不出来。” “就譬如一个被捆在床上且受了鞭伤的男人。” 霍祈磨了磨牙,不想听她狡辩。 须臾,麻绳鞭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男人眼角跳动了几下,紧咬着牙,双拳紧握,尽管脖子上青筋浮现,他也一声不吭的受着。 事了,他磨了磨牙:“姜念念你的父亲最好有强大后台。” “谢谢,他没有后台,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姜念念俯身探看男人身上红色的鞭伤,她力气不够,抽不出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只有几道红印,看上去虽然触目惊心,但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她的手指摸了摸红痕,男人突然挣脱一下,吓得她缩了手。 “我不但要玩死他,我还要玩......嗯....”他这次没忍住哼出声,因为姜念念一鞭子猝不及防的挥在他脸上。 男人感受到侧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他胸膛简直要炸了,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姜念念,老子要玩死你。” “就这个状态,你坚持一下。”少女扔掉手中的麻绳,抄起桌上的画板和铅笔,飞快作画,生怕这一刻的才思泉涌会在下一秒溜走。 时间一转到了深夜。 少女废寝忘食的画了好几张画,她将画摊开铺在地毯上,一张一张的欣赏。 人在不同时候呈现的状态不同。 昏迷之际的沉寂。 暴怒之际的狂躁。 迷离之际的荒唐。 太绝了,姜念念对这几张画十分满意,她一张一张收好,放进一个精致的收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