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霍祈,你怎么总是在我的梦里? 是不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在那段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里,姜念念的心有了四分五裂,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够感受到一束光从裂缝窜入。 暖暖的。 她梦到霍祈总是等在放学的校门口,那时的春风吹乱他的碎发,俊朗的面容不带任何表情却能够让不少少女尖叫脸红。 梦到霍祈为了给她买裙子,去金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打拳,小麦色的皮肤附着细汗,性感又野性。 梦到霍祈睡不着就潜入她房间,撒泼打滚的憨憨模样,明明那么大一只却像个小孩。 梦里的霍祈就像一束光,刺眼又温暖,一点点的微光从缝隙窜入,占据她整了心。 这个梦姜念念做了很久,应该说她一直沉睡在梦里不肯醒来。 就好像一部亘长的连续剧,从故事的开头到故事的结尾,每一帧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止。 —— 医院。 蒋风鸣风尘仆仆的奔向医院,脸色阴沉,眉眼坚韧,这一次,他怎么样都得把姜念念带走,不能再看着她胡闹了。 询问护士得知姜念念的病房位置,他步履带风,犹如海啸般的气势,身后跟着两排步伐一直的黑衣保镖。 当他看到霍祈站在病房门口时,那压抑的情绪在瞬间变成一只失控的野兽,猛地冲上去揪住他衣领,结结实实砸一拳。 “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你知不知道她的耳朵有伤?要不是我问了医生还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耳膜修复了!你知不知道她这段日子怎么挺过来的?” “有没有听到医生说什么?耳膜已经严重受创,这次如果没修复好,以后恐怕再也听不见了!” 霍祈就像失去灵魂般,被蒋风鸣怎么打都不出声。 “对,你对她有怨恨,有气。” “你只知道,那次在悬崖边她叫你跳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她叫你跳下去吗?”蒋风鸣额头抵住他的,目眦尽裂:“因为她看到景睿的轮椅下有颗炸弹!” “炸弹!” “懂吗?” 霍祈黑眸颤动,眼底升腾红丝和水气,哽咽:“你说什么?” 炸弹? 男人身形不稳,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姜念念在看到定时炸弹后说了一些让人百思不解的话。 他颓然的依着墙滑下,他突然就明白姜念念回来的这些天里,为什么有些奇怪的举止。 他终于明白这些异常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总是叫她?她却听不见,明明隔得那么近...... 为什么会总是捂着耳朵,一脸痛苦。 为什么总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她的难言之隐,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真是该死..... 霍祈黑眸破碎,不停晃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蒋风鸣。 他并不知道其中有这些隐情,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没错,她是选择了我,但她把唯一生的希望给了你!” “要不是我拼了命赌了一把,你以为姜念念还会好好的吗?” “就因为那个炸弹,她几个月听不见声音,和谁都不说话,就关在屋子里。” 霍祈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冷水里,蒋风鸣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劈的霍祈神智焦黑。 “为什么不说......”霍祈双手捂头,痛苦不堪。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吗?我来告诉你,她怕你嫌弃她是个半聋不哑的人。”蒋风鸣太阳穴突突直跳,紧咬着牙:“我不嫌弃,霍祈,听着,我会带走她,不管谁拦着。” “这次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带走她。” “你拦不住我的。”蒋风鸣带了很多黑衣保镖,几乎站满整个医院走廊。 霍祈见状,闪身拦在病房门口,誓死不屈:“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让开。”蒋风鸣横眉立目,拳头已经攥紧了。 两人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医生突然靠近:“谁都带不走。” 蒋风鸣和霍祈两人同时拧眉侧头看去。 “呃....”医生被这两人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盯的心颤了一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被什么豺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