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日,徐钰涵的脑子里对这个名字记得还算清楚。 就是那个假正经的男人。 阳台上斜射进来一层清冷金辉,冬日里的太阳虽然金灿灿的,但是没什么暖意。 “陈清?”徐钰涵看着手机上的好友验证有些迟疑,独自走到阳台,最后还是点了添加。 【你好,我是陈清。】 【知道,有什么事吗?】 【姜小姐的病情因为昨天你的陪伴,好像有了好转,所以想请你如果有空的话,再来医院陪陪她。】 徐钰涵嘴角一歪,看到这这段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话,莫名想笑。 虽然明面看上去毫无破绽,但,实际上是破绽百出。 【那她自己怎么不和我说?】 【她手机没电了,让我转达。】 【哦,姜念念把我的名片转给你之后,手机就没电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徐钰涵摇头失笑,就顺势怼他一句:【那是不是,我还得从家里带根充电线过去?】 【那就辛苦你了。】 这男人要假正经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故意加的好友,还非得找个理由,徐钰涵平素里最讨厌圈圈绕绕的,每次见到都会无情戳穿。 特别是一想到陈清那张清俊严肃的脸,明明才二十八装的好像三十四一样。 徐钰涵:【陈医生,如果你想见我,可以直说,我并不喜欢这些圈圈绕绕。】 陈清:【是的,我想再见你。】 就……这么直接? 暖冬,天上没有一片云,圆盘般的太阳很刺眼,金光辐照大地,雅正小区里的小孩裹着厚重的棉袄‘咿咿呀呀’的追逐打闹。 徐钰涵换了身奶黄色的短袄子,浅灰色的牛仔裤衬的她双腿笔直,脚下一双增高七厘米的马丁靴,身材比例过人。 这寒冬腊月的天,她出门前竟然还洗了个头,虽然过程是有点让人寒毛直立,但当她从单元门出来时,一股冷风吹动发丝,那股淡淡茉莉清香萦绕在鼻尖时,那种沁脾的香气,闻着就让人心情不错。 只是,这好心情,从一出单元门就被破坏了。 “钰钰,你终于肯下来见我了。”陆萧鸣这半个月以来,就好像在雅正小区里安家了一样,每次只要徐钰涵出门,就准能够见到他。 起初,徐钰涵觉得他待不了几天就走了,毕竟现在的大少爷,有几个能吃苦的? 但,半个月过去了,他还在。 作为曾经的恋人,她也不愿意再和他掰扯谁对谁错的问题。 在徐钰涵的心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陆大少爷,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是不是非逼着我离开,你才满意?” “不,不是的,钰钰。”陆萧鸣现在的心,完全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威胁,一听到她要走,整颗心就像装满钉子:“别走,对不起,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再也不打扰你了,你别走好不好?” “希望你说话算话,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还有,我见到你只会心情变差,请不要再抱着任何的幻想。” “你陆大少爷风流倜傥,身边肯定不缺我这一个姑娘,我呢,赌过一次就够了,不愿意在你身上再花时间。” 少女的神色平淡的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而就是这样的神色,让陆萧鸣心口坠痛。 他身上西装还附着雪霜,皱皱巴巴的和前几日的一样,面容消瘦,下巴的胡茬看上去很久没刮了。 此刻听完徐钰涵的话,下巴不自觉的抖动几下,整个人就好像陷入冰天雪地。 周遭儿童的嬉笑打闹声,入耳极其讽刺,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嘲笑他。 冷风吹掉树上伶仃的残叶,擦过陆萧鸣的身侧,十多天了,他依旧无法从失去徐钰涵的痛苦中出来。 再次失去的感觉,就好像在结痂的心脏上钉了钉子。 好痛。 他于寒风中站立,仰头盯着晃眼的太阳,眼角湿润,眼底猩红。 只有他一人在苦苦挣扎。 浑身氤氲着颓废气息,他打了辆车,回到陆家。 一进门,就看到父母阴沉的脸上涌上一丝欣喜。 “儿子,你回来了?”陆母披着披肩,加快脚步靠近,她是个没主见的人,一辈子都是在陆父的掌控下生活。 有怨言,但不敢言。 这次发生在陆萧鸣身上的事情,就算陆母事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