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几个小时再见,那个身着白大褂的院长就变成如今幅逃犯模样。 他一身黑衣的坐在被审位置,肩膀出湿漉漉是融化的雪渣。 罗彬正色:“又见面了,乔肆。” “罗队长,到这个时候了,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乔院长神色之间有些颓然。 证据使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审问也只是一个流程问题。 从精神病院调取的监控录像,明显是有被处理过的痕迹,但这点小问题难不倒警局的数据部门,不过半个小时时间就将数据恢复。 监控里显示,在当晚,先从巫静怡房间出来的是乔院长。 画面里他的神色有些慌张,衣衫也有点不整,随后便听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救命声。 恰逢,隔壁房间有人‘越狱’,途径巫静怡房间的时候,透过门上小窗看到里面赤裸的女人,起了色心。 看过监控录像后,对整个案件大体有了个雏形。 罗彬很愤怒,本该拯救那些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你为什么要侵犯巫静怡?”他话语间已经对乔肆没有任何的尊重,相比较昨天白日里的客气,眼下荡然无存。 他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面对一个精神病患者,利用公职下手,不是畜生是什么? 乔肆一直低着头,或许是觉得羞愧。 “说话!”罗彬低叱。 “就是突然犯蠢。” “是突然吗?”罗彬太了解这些罪犯的心理,只有被发现的时候才会堂而皇之的说是自己一时冲动,倘若没有被发现的时候,他们只会纵容自己的罪行。 “我真的是一时犯蠢,罗队长,你要相信我,我当院长有几十年,我一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彬的冷笑打断。 “几十年,你也知道是几十年,这几十年里,这是第一起吗?”这句话显然并不是个问句,在罗彬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早就有底了。 “这应该是第一起你被发现的吧!” 乔肆瞳孔晃动,有些事情过去太久,那种紧张和压迫感早就被时光磨没了。 他不信还能够被捕捉到蛛丝马迹。 “我真的只是这一次犯蠢。”乔肆生怕自己的罪责被加重,十分笃定的说:“真的,你相信我。” “我们警察办案,只看证据,况且,乔肆,你觉得你的信任度在我这值得多少?” 罗彬将手里厚厚的资料翻开,那一页页都是罪证,他抬起狠厉的眼眸:“给你个自我坦诚的机会。” 乔肆隔着一张桌子看不太清对面桌上摆的什么,但那厚厚一沓,看着很沉重。 男人手心开始冒汗,心理乱七八糟,要是对方只是炸一下,自己却全盘托出,岂不是很蠢? “我该说的都说了,侵犯巫静怡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其余的,我不知道。” 罗彬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磨了磨后槽牙,眉头往下压了压,低语:“心存侥幸。” “罗队长,别欺负我不懂法,我只是犯了强奸罪,但巫静怡是自己跳河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乔肆现在已经完全承认自己对巫静怡做的事情,妄想自己做几年牢就可以出来。 但,罗彬偏不如他愿。 他将手里的资料甩到他面前:“你应该庆幸监控只能恢复五年内的录像,不然你的死刑,就定下来了。” 乔肆一听到死刑,浑身抖成筛糠,哆哆嗦嗦的感觉裤子都湿了,似乎已经憋不住尿了出来。 他看清楚资料上内容,都是过往那些深夜进出病房的记录照片,以这一点自然还不能判刑,但证据紧跟其后,那些被侵害的姑娘的DNA检测,有一部分是通过毛发检测,有一部分是口述。 罗彬没想到有这么一只害虫在眼皮子底下,他只是派人走访了这些人家,就有人打了电话过来,这些证据就有人追着赶着送来。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 “到现如今为止,你还觉得你的罪责只有一例吗?!” “我......我错了,罗队,我错了,你给我条活路,我真的错了。” “现在想活?”罗彬站起身,将桌上的资料收好,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人心里痒痒。 审讯也从差不多该结束了,他那些资料离开了审讯室。 “罗队长!罗队长!”审讯室里只剩乔肆的哀求。 罗彬结案,把结果公布之后,也发给了霍祈一份,并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