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清晨。
余父睁开了眼睛。
尽管是大清早,但是对逆子生的气,再加上起床气,让他气得不轻。
然而再生气也没用,逆子不在家里,而且不接电话,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坚持斗争,不然回去之后,肯定没法交待。
好在他有【被】而来,而天气嘛也还不冷,于是他昨晚就睡在逆子家门口。
他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逆子回来。
‘真是个畜生啊,竟然不孝敬老子,还有王法吗?得了那么多赔偿,还当上经理,买了几十万的车,却五万块都不肯给我这个亲爹,真是没良心!’
余父一边念叨,一边起床去了楼梯间嘘嘘。
他还要再睡一会儿,所以懒得下楼去公共厕所。
至于日常的吃喝嘛,饿了就去买点馒头、搭配着自带的土特产萝卜干吃;渴了就跟左邻右舍讨点热水喝;酒瘾上来,也能花十几二十块,买点劣酒和油炸花生米儿解馋。
当然,他也不想这样,他想过好日子。但逆子不回来,老婆也不给钱,他又能怎么办?
滋完了之后,余父回到了自己的狗窝,然后又试着打电话给那个逆子,结果,依然没人接。
真他妈的,气得他连这回笼觉都睡不好了!
唐家。
唐韵吃完了早餐、又梳妆打扮之后,便拎着包出了家门。
她有一家工作室,除了本职工作外,还带了几个美术生。
至于和她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某人,还留在她家,在她的浴缸泡澡。
这正合她心意,免得两人一起出门,被不告而来的吕夫蒙逮个正着。
昨天晚上,她还是偷偷地接了电话,得知吕夫蒙竟然是在她家门口,给她打的电话,顿时就惊到了,也警惕了起来。
因此在分手之前,就算某人不泡澡,唐韵也得故意给他找一点事做。
此外,也要收拾他留在自己家的痕迹,毕竟吕夫蒙虽不能在她家留宿,却可以来做客。
所以要谨慎一些,以免节外生枝。
九点一刻。
陈涛离开了唐家,开车去自家所在小区西门附近,等候徐家哥俩。
他也能猜到,余父应该还没死心、没回老家,可能就在门口等他。
而他这会儿实在懒得跟余父拉扯,于是就没回家,把车停在了西门的那家超市外。
这是因为原剧情中、余欢水干掉徐大炮的家伙,就是装有易拉罐的塑料袋,所以在这里等是最合理的。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当时间来到十一点,一辆面包车便驶上非机动车道,还按着喇叭催促骑行的人让开。
很多人都让了,但一个带着耳机听歌的小伙子,偏偏头铁不肯让,还打算报警。
但开车的司机,抢走了他的手机。
而身高体壮的徐二炮,也狠揍了他一顿,然后把他的自行车扔进绿化带。
然而小伙子还是不服,爬了起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前。
按理说,陈涛此时就应该上去救他,免得他被徐大炮用三棱刺捅伤。
但问题是,这帮家伙手上还有枪,陈涛体质再强,挨枪子也会疼。
因此,也就只能委屈一下这个小伙子。
等他被捅、围观的路人也报警之后,陈涛再伸出援手,以免他被徐大炮继续补刀致死。
很快,小伙捂着被徐大炮捅伤的肚子,没跑几步,便跌在地上大叫道:
“杀人啦,杀人啦!”
而身着深蓝色西装、灰色休闲裤,一脸杀意的徐大炮还步步紧逼,非要杀了这小伙。
属于是穷凶极恶了。
看了看徐大炮,再看了看地上流血的小伙,所有的路人都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帮忙。
但这不能责怪他们,他们叫救护车,报警,已然尽到了他们的责任。
就在小伙子越来越疼,越来越绝望时,陈涛走出人群,挡在了他身前。
他穿了件红色卫衣,不但戴上兜帽,里面还戴有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此外还装备了墨镜加黑色口罩,看起来就像怕被太阳晒黑一样。
而他的身体,也被宽松的衣服遮住,就算亲近之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见他这副打扮,围观路人都议论纷纷。
徐大炮可没这闲心,他瞪着陈涛,冷声道:“滚蛋!”
陈涛无动于衷,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
徐大炮人狠话不多,直接上前一步,用手中的三棱刺猛击陈涛腹部。反正他此前又不是没有杀过人,现在再多杀一个两个也没什么。
然而他的三棱刺太短,陈涛也并非凡人,无论是反应,还是速度、力量,以及对攻击距离的把握,都远远地超过了他。
只见陈涛侧身一让,随即便施以组合拳,以左拳重轰徐大炮的肝部,右摆拳大力锤击他的右太阳穴。
徐大炮毫无反抗之力,就如棒子一样,直直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而陈涛也捂着肚子,仿佛被捅到一样,弯下腰痛呼。
路人们惊到了。
瘦猴子似的司机惊呆了。
穿着棕色无袖汗衫的徐二炮也震惊了,但旋即回神,跑过去救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