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继续吃饭。
杨巡又讨好道:“下次你和小辉哥喝酒,也带上我吧!”
寻建祥摇头感慨:“那就有的等喽!他太忙了,前天刚从京城回来,明天又得去魔都考察合资企业,往后半年,估计连家都很少回。要说我啊,这厂长当得没意思。”
‘当厂长没意思?给你当你会不当吗?你就扯吧!’
杨巡暗暗腹诽道。
晚上,家庭聚餐。
宋引将奶奶递到她唇边的虾仁吃掉,随后拉着老爹,童言无忌地问:
“爸爸,思申姐姐什么时候回国?你明天去魔都,能见到姐姐吗?”
烫了卷发的程开颜,闻言脸色铁青。
陈涛没在意她,对自己的女儿笑道:“想她了是不是?你再等三个月,等她搬到港岛,就能来看你了。”
小丫头又好奇道:“港岛在哪儿呀?离我家远不远?”
陈涛摇头:“不远。咱们如果去港岛,只要坐飞机,往西南方飞两个半小时就能到。只是爸爸工作忙,没有办法随时陪你过去找她玩。”
这话听在程开颜耳里,无异于是在说,梁思申以后只要花两个半小时,就能过来偷情。
程开颜心里大恨。
小丫头年纪尚小,但出行经验不少,已经能通过对比,得知去港岛和去京城差不多远。
于是哦了一声,异常乖巧地说道:“那就等爸爸有空,再去玩吧!”
“真乖!”
陈涛赞了一声,又给她喂了一块鱼肉。
宋引吃完,也投桃报李给老爹夹了块排骨。
一时父慈女孝,羡煞旁人。
程开颜暗叹:‘这丫头太偏心了。’
她其实也努力过,但就是做不到丈夫这样,三言两语,讨得女儿欢心。
她什么都做不好。
陈涛一行,从魔都回来时已是七月初,接着就要为德方来考察做准备。
他的两种方案,上面基本决定要以合资的形式,来建设东海的二期、三期。
合资有合资的好,陈涛完全没意见。而老马等人,就更不会有意见。
至于梁思申那边,如果用不到她的外资,也随时欢迎她来投资其他行业。
其实还是用得到,毕竟当前能动的外汇实在太少。
如果出不起对价,必然会让外方占有绝对控股权,这算哪门子的合资呢?
七月底。
德方一行来到东海。
老马主动让贤,由陈涛带队接待对方、并谈判。
他也很无奈啊!
他又不懂技术,就算想把东海厂担在肩上,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他也不用灰心。
因为懂技术的老韩,也对这样的高端局、感到为难。
这样强烈的对比下,陈涛游刃有余地跟汉斯们周旋,就显得异常牛哔,让人惊叹了。
用汉斯们的话来说,陈涛不但德语很地道、就像是在柏林住过好些年一样;而且技术上也是顶尖的工程师,了解行业内最先进的科学知识,目光十分长远。
此外他又博闻强记,沟通技巧拉满,画的那些大饼,让人觉得他不该干化工这一行,而该去华尔街,忽悠那些有钱没处去的投资者。
偏偏又很令人信服。
八月中旬。
送走了德国人,陈涛带着谈判的初步方案,去京城作详细的报告。
东海这边。
杨巡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的批发市场,此时已经告别了上个月的冷清,租出去了更多的铺子摊位,而租金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他已经不担心还不上萧然的钱和利息,而是要考虑以后怎么做大做强。
至于让他妈提心吊胆的那二十几万债务,他倒是没忘,却也没想着要还。
拿个两三万回去,堵上那些债主的嘴,也就够了。
毕竟欠钱的才是大爷!
可惜他在外面当大爷,她妈和弟弟妹妹们,却不得不在乡亲们面前当孙子,而且在吃饭上一省再省。
寻建祥已经不劝他了,也劝不动他,他总有一堆理由。
金州那边。
程千里终于咬牙卖掉了他手上的那批货,大亏了一笔。
在大骂客户的同时,也恨死了他的妹夫。
程家书房。
程千里一脸怨气,对老登嘟嚷道:“爸,你说句话啊!那个白眼狼,看来真是铁了心地要当陈世美,要跟他那姓梁的女学生在一起,不要你的女儿了。不能再忍了。你赶紧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
老登靠在椅背上,老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从女儿那里了解到梁思申的情况后,他心里的危机感,便急速扩大。
在他想来,现在占不到便宜不要紧,只要不离婚,可以慢慢想办法。
但如果陈涛当陈世美,不要他的女儿,那他们这一家也就没有希望了。
见老登不说话,程千里不耐烦道:“爸!你该不会,还想让开颜忍着吧?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以泪洗面,无动于衷?”
“闭嘴!”
老登怒道:“你不要在我这里拱火,更不能让你老婆去劝开颜离婚!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