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陈涛和李晓悦离开了首都机场。
又半小时后,两人从出租车里出来。
正要上楼时,那隽的冷脸探出车窗,对着前女友的窈窕背影质问道:
“李晓悦,难道你不认识我的车?咱们交往三年,你就这么对我?”
李晓悦闻言,转身反问道:
“我怎么对你了?难道分手之后,应该纠缠不休?难道每次分手,都要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和好?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
那隽狠狠瞪了李晓悦身旁的陈涛一眼,冷笑道:
“我劝你上进叫幼稚,他惯着你、和你一起吃喝玩乐,就是成熟?一个因为老婆离婚,情绪崩溃、以至于要寻死觅活,不顾家人,只顾自己痛快的人,也算成熟?一个由着性子乱来、一言不合,就跟男友分手的人,也算成熟?幼稚的分明是你们。”
李晓悦针锋相对:“你嘴里这么幼稚的人,十二年如一日的深爱一个女人。若非对方因为欲壑难填而出轨,那他的这份爱情就会持续一生。这如果在你眼里依然不叫成熟,只能说明你才是那个幼稚的人。”
又道:“还有,我不喜欢受害者有罪论的说法。所有问题都是由他的前妻造成,他出现任何状况都是情有可原,因此我认为他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很确信他会一辈子深爱着我,也很放心把我的未来都交给他。”
痛,太痛了……
那隽能看出来,李晓悦比之前更美。显然之前那将近一个月的同居,还有除夕当天接受表白的经历,令她十分开心,吃得好睡得香,效果胜过保养。
那隽忍着心痛心酸,竟当着陈涛的面,挖起了墙脚:
“这三年我也只爱你!我也可以一辈子如一日的爱你!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为什么是他?我不要你上进了,钱都给你管,你回到我身边来。”
说罢,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求婚戒指。
尽管还没发病,没能享受到李晓悦的照顾,但他通过李晓悦照顾陈涛的事,也意识到李晓悦真是个好女人。
于是像书中的他一样,向李晓悦认输投降。
李晓悦当然还是拒绝,她举起左手,展示了一下婚戒,接着恼火道:
“你哥难道没告诉你、我现在已经答应了沈磊的求婚,等初九民政局上班就去领证吗?开什么玩笑!”
她和老公在一起,可不是以那隽女友的身份。
而那隽现在想让她以未婚妻的身份,转而嫁给他,这简直不可理喻!
这让她怎能不恼?
“我没开玩笑!”
那隽指着涛哥:“他无非就是惯着你,尊重你的工作理念和生活方式,我也可以!这一点难道很难吗?他能做的,我那隽哪样做不到?你清醒点,不要因为他依赖你,就误以为,你们之间是爱情了!我敢肯定,他以后会故态复萌,想谢美蓝!”
呃……
李晓悦叹道:“说你幼稚你还不认?你是你而他是他,他能做到的,就算你也能做到,也不意味着,你能代替得了他。我很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你所谓的什么依赖,而是因为我深爱关于他的一切。你该比谁都清楚,我李晓悦绝不是一个轻易就愿意结婚的女人,而这次是他表白,我先求的婚,我真是爱惨了他。”
她说完最后一句,那隽已摇摇欲坠。
涛哥憋着笑,在心里暗暗吐槽道:‘别说辣!你再说,他被气死了,别人会说我们是金莲和大官人。’
那隽相当坚强,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恢复镇定,双目射出鄙夷之光,瞪着陈涛,怒声道:
“沈磊,你真无耻!我是你姐夫的弟弟,我比你大,晓悦就是你的嫂子,你让她照顾和安慰了你一个月,我不介意、甚至不介意你爱她!但为什么,你要去鹏城追求她?你配追吗?如果没有那一千万,你就是个连房都买不起的废柴,能有什么本事给她更好的生活?她不爱钱,你就可以心安理得、陪她厮混,不求上进了?混蛋!”
那隽不是傻哔,很清楚陈涛相对他的优势之一,就是有时间陪晓悦玩。
所以,无论是出于他自己本身的想法,还是现实需要,对于这种优势,他都要打压之。
而陈涛不想回应,以免他的情绪崩溃、提前发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晓悦却忍不了,气道:
“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评价他?难道你认为谢美蓝不该给补偿?你这么想,简直比谢美蓝更坏!你加班还知道跟公司要加班费,他伺候谢美蓝十多年不辛苦吗?他服侍谢美蓝的妈妈就不累吗?就活该在被谢美蓝榨干了之后,净身出户?你该不会以为他和你一样爱钱、故意讹那个老板吧?他重感情,想用这个数额让对方知难而退、把谢美蓝还给他啊!你才混蛋!我以后不想再见你,请你离开!”
其实,她撒了谎,因为她知道陈涛已不爱谢美蓝,就是为了要回自己应得的补偿。但是重感情这一点,确实不假,这是她的亲身感受。
那隽心酸地流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重感情,我这么努力挣钱,就是因为我想让你们过好日子,我喜欢看到你和爸妈花我的钱。我负重前行,让你们岁月静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