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看着手中的小汤包,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么好吃的小包子,岑夫子吃不了真是可惜呀。 “对了,岑夫子昨天生魂差点就被勾出来啦,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岑汲笑意柔和:“谢公主关心,岑某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子言将放凉的粥碗放到南荞面前,随口问岑汲:“你来有什么事么?” “岑某是来与温公子商议一下昨晚的异象之事。” 温子言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裴戚昨夜是不是去找你了?” 岑汲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 “是的,王爷问了我昨晚的事,不过我没说。” “包括身份?” “是。”岑汲道:“他问我接近他有何目的,我告诉他我的目的不在他,而在公主殿下。” 温子言闻言微微扬眉:“他什么反应?” 岑汲回忆着道:“王爷逼问我对公主殿下有何目的,我只是说自己是来保护公主的。其它的,在下自然也对王爷无可奉告。” “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按照裴戚地性子,他没杀你泄愤?” 岑汲笑了一下,“岑某还是有些保命的手段,而且,我的命也不至于如此不值钱。” 温子言猜到这肯定和岑汲背后的那个主上有关,于是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告诉裴戚真相也可以,端看他信不信了。” “王爷估计不会相信。” 岑汲思索着皱眉:“而且,温公子难道不怕王爷知道此事将公主交出去?” 温子言嘴角的笑意似乎蕴含着几分笃定之意:“他不会的。” 岑汲却并不赞同,摇头道:“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 他不知道裴戚和南荞的真正关系,再加上之前裴戚的那些做法,自然对其没有半分信任。 “那便算了。”温子言也没有坚持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也不会影响什么。” “哦?”岑汲扬眉:“愿闻其详。” “裴戚大概率会将这异象归为神迹,此等吉兆,可不是收拢民心的好时候?” 温子言淡淡道:“今日早朝将此事报上去便是最好的时机,若是晚了功劳可就被别人抢了。所以真相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件事为自己牟利。” 岑汲点头:“是这样。但若是如此,福洋村那些枉死的村民岂不是就被忽视了?” 温子言:“大概率会和神迹扯到一起去。只是裴戚这样做也就不得不为丞相一派递了枕头,估计心里可有的憋屈。” “确实。” 岑汲轻轻一叹:“有得必有失。” 温子言顿了顿,又道:“不过圣元帝和裴戚关系亲厚,兴许这方面会如实告知也不一定。” 岑汲轻轻拧眉:“圣元帝对裴戚确实有种异于常人的信任,许是因为裴戚幼时受着圣元帝的庇护长大?” 温子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帝王的心思向来难猜。” “也是。” 岑汲提起另一件事:“若我没有猜错,再过不久的永夜帝君大寿圣元帝应该会派裴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