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这才放下心来。 她张开嘴巴刚准备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哥哥!” 原来是段北尧带着裴戚和温子言过来了。 楚濯目光扫过裴戚和温子言的脸,眸光流转。 裴戚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对着南荞招招手:“荞荞崽儿,过来。” 南荞偏头看了一眼楚濯,随后溜下椅子朝着裴戚跑了过去。 裴戚将她护在身后,抱拳道:“明珠不懂事叨扰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后面的段北尧哭丧着脸,觉得自己今日恐怕小命不保。 “无碍。” 楚濯神色清淡柔和,颈边的狐裘绒毛衬的那张脸仿佛精美却脆弱的瓷器。 它对着他们摆手示意:“各位请坐。” 裴戚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温子言和段北尧没坐,楚濯见此轻笑着道:“楼主和这位公子也坐,不必拘谨。” 温子言闻言眸光一闪,躬身行了个礼坐下,“在下温子言,见过太子殿下。” 他紧接着语气平和道:“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段北尧不明所以地跟着坐下,把同样茫然的南荞抱在了怀里。 “楼主谬赞。” 楚濯掩唇咳了一声,“咳咳,楼主气度一看就不是常人,孤倒是侥幸猜对了。” 温子言笑笑,对此不置可否。 裴戚观察着楚濯在阳光下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庞,眯了眯眼不遮不掩道:“听闻殿下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现在可好些了?” 楚濯颔首:“多谢王爷关心,孤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他与裴戚对视,“久闻王爷大名,如今见到,果真应了那句话——久闻不如一见。” 裴戚勾唇,昳丽的面容笑起来让人心弦微颤,“哦?不知殿下听闻的是关于本王的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楚濯:“自然是王爷的威武事迹。王爷能文能武,如何不令人钦佩?” “殿下言重了。” 裴戚淡笑:“说起能文能武,应是殿下您更适合这个形容才对。” “咳咳!孤这个身体,王爷恐怕要失望了。” 面对他的讽刺楚濯也不恼,一副脾气极好的君子模样。 裴戚状似不解地问:“本王有个疑惑,不知殿下可能为本王解答?” “王爷请问。” “殿下身体抱恙,为何大楚圣上还会派着您出使永夜?莫不是还有什么旁的打算?” 安凌飞听到这话一恼,刚要说话就被楚濯抢先道:“王爷多虑,父皇只是想让孤多出门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裴戚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随后哈哈一笑:“殿下所言极是!” 安凌飞总感觉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心道这大殷的摄政王果然不是一般人,说个话都夹枪带棒的。 裴戚站起身,“本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祝太子殿下身体能早日康复,届时本王定会为殿下送上一份大礼。” 安凌飞撇撇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楚濯噙着笑点头:“那孤就期待王爷的好意了。各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