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轻轻咳了一声,“孤只是有点吃惊,还以为像先知大人这样的人物早已辟谷。” “辟谷?” 执冥语调微扬,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他解释:“进不进食对我来说,皆可。” “原来如此。” 中间的南荞也鼓着腮帮子点头。 原来是这样呀。 许是和能放松的人在一起,楚濯的话都多了些。 “若是孤预料没错,父皇应该会让庭州接近你。” “为何?” “庭州很会笼络人心,几乎只要他想交好就没有交好不到的人。” 执冥对此只是嗯了一声。 楚濯提醒:“孤担心庭州会用歪门邪道来对付你,还请先知大人小心。” “好。” 执冥说起另一件事:“我已经让人将带着药材赶过来了。” “药材?” “昨日我不是与你把过脉?” 楚濯闻言微讶,“孤的病症有治愈之法?” 执冥语气不解:“只是很基础的体弱罢了,有何不能治的?” 楚濯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好事。” 执冥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问道“你在担心你体内的毒?” 楚濯骤然抬头:“孤真的中了毒?” 执冥:“不算中毒,是胎毒。” 楚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执冥言简意赅地解释:“应是你娘怀你时就中了毒所以才会早产,你的体弱也是因为胎毒未清。” “原来如此……” 楚濯尾音拖着一丝了然。 执冥又道:“此毒稀有,太医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那就多谢先知大人了。” 楚濯叹道:“先知大人如此恩情,孤实在不知道如何偿还了。” “你大可放心。” 执冥直接道:“我只好你的身体目的不在你。” 楚濯疑惑:“那是……” “你以后会知道的。” 楚濯只能淡笑。 在他看来,执冥简直就是妥妥的谜语人。 “好耶!” 等他们讲完之后,南荞终于可以插话:“太子哥哥可以变得健健康康啦!先知哥哥好厉害!能将太子哥哥的病治好!先知哥哥棒棒!” 小崽子是个惯会夸夸的,一番话说的执冥都轻轻扬了扬唇。 他嘴角的笑意转瞬而逝,“谢谢。” 楚濯则是摸摸她的脑袋,“还真是拖荞荞的福呢。” 正说着,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过来通传:“殿下,有两位自称是天下第一楼东家的人求见。” 楚濯唇边不自觉出现笑意:“让他们进来。” “是。” “哎呀呀!早饭吃的什么这么香?” 简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南荞看到已经拆了纱布的段北尧,瞪大眼看:“六哥,你的伤这么快就好啦?” “是啊。” 段北尧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向她展示:“你六哥我身体好得很呢!金钟罩铁布衫懂不懂?” 只能说先前本就是些皮外伤,再加上岑汲医术不错又用了好药材,当然好得快了。 不过南荞不知道呀。 她不明觉厉地赞叹:“哥哥真厉害!” “嘿嘿。” 段北尧几步走到桌边坐下,使劲嗅了一下:“好香啊,你们早饭可真丰盛!” 南荞瞅着他直勾勾的眼馋模样,问道:“哥哥,你没有吃早饭吗?” 后面的温子言也跟着坐下,回答:“没呢,他一大早就吵着闹着要来找你。” “什么叫吵着闹着?” 段北尧不赞同地说:“我那是提出合理的建议!” “行行行,合理建议合理建议。” 温子言懒得和他争,索性道:“你不就是想过来一起吃早饭?还不饿?” “对啊对啊!” 段北尧理直气壮:“太子殿下的一顿早饭别人想蹭还蹭不到呢。” 楚濯忍俊不禁,吩咐下人再拿两副碗筷过来。 段北尧拿到筷子后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