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营官兵抬起头道
“怎么了,难道说你们不同意吗?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你们有什么样的方法,别忘了火药和火器都已经被搬走了。”
“不,我们觉得这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就这么办,现在外面可是有着众多流寇,而且还有驻国流寇在”
“几千名流寇进攻火器营,但对这些流寇又不懂火药,进入之后无意中点燃了火药,将整个火器营都给炸掉”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我们能够逃出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
“就这么做,记住,我们不是被流寇所偷袭,我们是被流寇所进攻”
“而且火器营已经是被流寇所炸掉,而并不是被人所抢走的,这点可得要记清楚了。”
守营官兵一字一句地说道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来,你一言我一语
别的不说倒是把这说谎编了一个天衣无缝
很快,其余官兵开始运作。
片刻之后,火器营砰地一声发出了浓烈的爆炸声。
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漫天灰尘之中,守营官兵们灰色土脸地冲了出来。陈章身体如同鬼魅般在房檐之内所飞跃着,作为实打实的武功高手,两三米高的房屋对他来说如履平地,轻而易举地飞跃而出,真的有一种飞檐走壁的感觉。
下方到处都是叫喊声以及砍杀声。
他一路向前,很快地来到了衙门口,抬眸望去,眼睛微微的收缩,整个衙门口空无一人,准确地说即便是有一些的人也已知零零散散,衙门内传来的是血腥味道,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陈章心中一惊,这样的臭味在战场上他闻过很多次,但是像这么浓烈的,却还是第1次。
很快翻过了衙门口,进入到了衙门内,院子中躺着数十具的尸体,头颅被切割下来,无头的尸体累积成了像一座小山,看得陈章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都死光了吗?”
仅仅一瞬间,陈章就明白了过来,看来是流寇将衙门内的人全部都屠杀殆尽。
他们也未免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的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进,逛了片刻,发现衙门内的东西几乎都被抢劫一空。
而他意料之中的厮杀却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衙门是南极府最重要的指挥部,按道理来说,不管是驻国天王还是德威将军他们都会在衙门进行厮杀,而且知府也会在这里,但是现在这里却空无一人,连里面的东西都给搬光了,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陈章眉头紧皱,他感到自己是不是有一些东西算错了?
.在衙门内逛了半天后毫无任何的收获。
忽然
耳边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这声音淅淅沥沥。
有活人!
陈章心中一动,连忙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在一间破旧柴房的柴火堆深处,一个面黄肌瘦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他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淋湿,漆黑的眸子宛如受伤的猴子一般不断的转动着,先是小心地探出了头,发现没有任何危险,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刚准备站出来哗吱一声,一股巨力直接将他给拉扯出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好汉饶命,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
这名衙役连人都没有看,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双手求饶,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闭嘴”
陈章一声斥喝,吓得眼前的衙役周身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发现只有陈章一个人,边上没有其他的流寇
“你是……”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要问你这衙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这名衙役吞了一下口水。
忽然
猛的一跃而起,对着陈章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知不知道我是这衙门的衙役,你就一个人还敢这样嚣张跋扈?”
“信不信我现在……”
很显然,这衙役看陈章只有一个人,立刻叫嚣了起来。
话还没说完,陈章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口吐出鲜血。
.看来这些衙役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欺善怕恶几乎成为他们的本能,
你强他们就怕,你弱他们就敢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陈章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嘴角含笑
“好汉我错了了,好汉我错了,你就把我当一个屁给放掉吧,是我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