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的那番话,确实让世里奇朵一时语塞,但他仍觉得徐安的做法略显残忍。
“阿朵,这话可说得不对。”
徐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对待这些倭寇,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怜悯。难道你已经忘了他们曾在国内犯下的恶行吗?”说到此处,徐安的双眼猛然变得凌厉。
原本,他并未打算杀掉大久保中者。
留下这个人,既是一个极好的信息源,也能作为诱饵,引诱大久保忠世靠近。
然而,世里奇朵的劝告,却在徐安心中激起了异样的波澜。他忽然意识到,自已对这些倭寇或许太过仁慈。
世里奇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安的变化,他虽也对倭寇深恶痛绝,但身为大萨满,他受自然神的影响,认为杀死他们便足够,无需过多残忍。
他轻声对徐安说:“你不要受我的影响,这件事你全权处理,我会全力支持你。之后的大战,若你需要我,我随时待命。”
言罢,他默默地退了出去,深知自已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徐安的决策。
世里奇朵离开后,徐安走到瘫倒在地的大久保忠佐面前,轻踢了他一脚,“你倒是个硬骨头,但记住,落在我手里,就别想活着离开。”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如果你想让自已舒服一点,最好还是配合我,否则后果你自已去想象。”
徐安的话语平静却坚定,他并非在威胁,而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然而,大久保忠佐却回应以一声冷笑,尽管他的脸庞已经因殴打而变形,但那眼神中透出的傲慢,与对徐安的不屑,却显而易见。
“我是尊贵的扶桑军人,你尽管可以杀掉我,但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徐安的眼角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听你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打算配合我了。”
大久保忠佐此刻反而松了口气,他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为了能一心求死。
他坚韧不拔,承受了无数痛苦,但他清楚自已即将达到极限。
作为扶桑的封臣、德川家的家臣,他始终珍视自已的贵族名誉,绝不愿成为背叛者。
然而,失去了自杀的机会,他只能通过言辞激怒徐安,以求一死。
但徐安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别以为你的激将法对我有什么用处。”徐安微微一笑,随即命令身旁的屠苏,“把他押下去,记住了,一定要确保他活着。”
这两句话虽简单,却彰显了徐安对此事的坚定态度与底线。
只要确保大久保忠佐不死,后续的操作便有了无限的灵活性。
与此同时,在德川幕府内,忠次仍与半藏进行着一场看似和谐的交流。
然而,在忠次眼中,秀忠的态度显然是在敷衍。
他深知,秀忠并不会因自已的行动而感动,更不会与自已携手并进。
秀忠所追求的,仅仅是权力这一诱人的果实,它如同迷雾一般蒙蔽了他的双眼。
对于权力,忠次并无过多的渴求。
然而,他清楚地认识到,当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秀忠的掌控范围。
徐安的军队以北方岛为跳板,联合原住民对扶桑本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前线接连的败退,无情地揭示了扶桑与其之间的实力差距。
面对如此局势,忠次都不确定自已能否稳住阵脚,更何况是秀忠——一个从未涉足过前线的战场的新手。
秀忠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场面。
服部半藏洞悉忠次内心的忧虑。
根据他手下的忍者所提供的线索,赤鬼直政似乎正与秀忠密谋着什么。
尽管尚未探明他们的具体目的,但忠次心中已有预感。
“半藏,他们是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忠次端着酒杯,脸色阴沉地望向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则显得从容许多,他眼角流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无论发生什么,我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放心,我会保你周全。”
“但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幕府的权力,就此瓦解吗?”忠次压低声音问道。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
而在大奥之中,秀忠正与赤鬼直政密谈。
“大将军,您一直惦记着权力,但如今局势堪忧。除非忠次与我们同心协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赤鬼直政仍在竭力安抚秀忠的焦虑。
然而,秀忠已经显得不耐烦了,“别跟我说这么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眼下的局势很明显,我弟弟去与徐安沟通却迟迟未归,这或许说明对方并非不愿与我们联手。”
秀忠的话听起来有些冲动,但细想之下,他的弟弟至今还未归来,可能真的被徐安留在了军中。
徐安他们或许正需要一个引路人,而他的弟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秀忠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政,你是我最后的依靠。上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无法坐上大将军的位置。”
他走到直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他,“所以这一次,我也希望你支持我,让我能真正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