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和秦德海几人相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看向杜如画。 查缺补漏这种事,善谋的杜如画比他们更擅长。 果然杜如画微微皱眉,随即笑着看向徐安道:“是有个小问题,徐小公爷不可亲自下场!” “哟,老杜,这么怕我啊!” 徐安心说这老家伙果然没那么好对付,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有南城赈灾的事在前,杜如画这是防止他又将百姓给忽悠走了。 “当然,少爷我不会下场,我要下场了,那是欺负你们!” 徐安笑容玩味起来:“但你们可以下场的,否则等下你们又说是我捣的鬼!” 他目光落在张安世的身上,道:“老张,你不是自称大乾铁嘴,清正廉洁吗?” “给你个机会怎么样?这事关大乾国运的大事,就交给你来完成了。” “今天这事,由你亲自主持,如何?” 元康帝一听,险些忍不住一脚将徐安踹飞出去。 小兔崽子,想什么呢? 本来你的赢面就不大,不,你几乎不可能嬴! 现在你竟然还将主动权主动送出去? 你想干嘛?你想逆天吗? 杜如画双眼陡然眯起,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不远处,正满脸看着他们的少年,一时间竟然也懵逼了。 他想干嘛? 他到底想要干嘛? 他没看出来我不让他亲自下场,就是断了他的后路吗? 现在这后路不需要我断,他自己倒是先把自己的后路彻底给断了。 饶是他杜如画善谋,这时候也有些看不清眼前这少年的招了。 说他是破罐子破摔,又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说他是胸有成竹,但现在连竹根都连根拔起了,还成竹个屁! 而一众大臣看着徐安,也都不由满脸讥讽,特别是张安世和秦德海,两人激动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哈哈,徐安小贼,你也有今天啊! 今日,终于大仇得报了。 今日,就让你死在自己的狂妄无知上。 “好,今日这事,就由本官亲自主持!” 张安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生怕徐安反悔一般。 这些年,他也曾主动经营过自己的名声,在京都虽然比不上这败家子的恶名,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声明在外。 他亲自出手,还怕镇不住城墙下的爬虫? “行,那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徐安手一扬,拍板:“但是,你记住了,你的舞台仅限于木桩外三尺内,若超过木桩外三尺,那就是威逼利诱。” 闻言,众人都不由摇头戏谑起来,张安世更是自信地点了点头,道:“可以,别说木桩外三尺,踏出木桩外半尺,便算我输?” “嘿嘿,不愧是老张,要的就是你这种霸气!” 徐安冲着张安世竖起了大拇指,道:“老张,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 “为了彰显公平,少爷我还可以再退一步,给你们三次优先权!” “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先以内阁的名义,发三次命令。” 一听这话,城墙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狂妄,这败家子简直狂妄至极。” “张安世,快点下场,让这小贼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忍不住啊!这败家子,简直和他爹一样讨厌。” “……” 元康帝听着这些议论声,十分的难看。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徐安,心说小兔崽子,你玩得这么大,输了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真要你爹骑兵造反是吧? 就连无邪,这时候看向徐安的目光,也都充满了疑惑。 相处两天,他对徐安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么白痴的事情来的人啊! “行吧,逼是你们自己装的,等下你们别哭。” 徐安嘿嘿一笑,看向元康帝拱手道:“陛下,可以开始了。” 元康帝忍着将徐安一脚踹飞的冲动,拂袖冷声道:“好,那便开始吧!今日朕便要看看,你们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戏出来。” “臣等遵旨!” 众人齐齐拱手道。 话落,张安世冷冷看了徐安一眼,便负着手迈步下了城楼。 而这时,遵照徐安的指示,巡防营已经在城门外十余米的地方,竖起了两根大小几乎相同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