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徐安抬手,全军在天门山下停了下来。 整齐的脚步声和盾牌声落地,宛若惊雷,连地面都震了震。 “小子,老子虽然很赞你的计划,但说实话,一到天门山老子心里就发慌啊!” 尚云霄在徐安身边驻马,道:“这次若真打下天门山,老子就将天门山和一线天连接成一体,打造成大乾北面最强防线。” “不然打下一个寇山河,将来可能还会再来一个镇山河。” 徐安嘴角微抽,一线天和天门山虽然在一条线上,但战略意义不同。 一线天是雍州甚至整个大乾的门户,拿下一线天防线可威胁大乾京都,但天门山虽然易守难攻,但也就对雍州有点威胁而已。 除非天门山,有路直达北境那就两说了。 否则将相距几十里的地方打造成同一道防线,劳民伤财而已。 “没必要,甚至以后雍州都可以不设防了。” 徐安舒了一个懒腰,扭头看向尚云霄道:“因为,我会收复北境十八州,收回了北境十八州,雍州的战略位置就没那么重要了。” “甚至,尚叔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将北狄算进去。” 尚云霄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手掌用力拍了拍徐安的肩膀,道:“好小子,我喜欢,这话听得提气。” “好了,按照你的要求,大军不设防浩浩荡荡地开过来了,接下来你怎么打?” “我告诉你,我的士兵虽然不怕死,但你也别想让他们闷头冲!” 天门山地势险峻,大军施展不开,冲上去多少死多少。 而且黑袍说了,寇山河为了防备不测,可是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和战略物资,用人命填也不一定拿下天门山。 就算拿下来了,这样的惨胜对尚云霄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兵不是不能死,但要死在抵御外敌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而不是窝囊地死在土匪的手中。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徐安手缓缓抬起,喝道:“全军准备……” 嚯!! 三万雍州军沉喝一声,齐齐做好冲锋准备。 气势磅礴,士气冲霄!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有一骑向着徐安疾驰而来。 无邪直接打马上前,手中长剑抬起:“来人止步,否则,死!” “谁是徐安?” 来人却没理无邪,喝问道。 找我?徐安打马上前,笑道:“我就是徐安。” “你就是徐安?我家军师请你赴宴。” 来人往远处山上指去。 徐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山顶的悬崖凉亭上,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青年,看到他看去,便双手拢在袖中,冲着他微微拱手。 军师,孙喻! 他顿时眯了眯眼,又是个爱装神弄鬼的。 刚刚收拾了藏兵谷的云之凡,现在又来一个隐门的孙喻。 这小子啥意思? 要和我煮酒论阴谋? 你是觉得我攻不下你天门山是吧?敢这么挑衅小爷我! “尚叔,我先去会会这家伙,军队交给你指挥,等下听我命令。” 徐安看向蚩语,道:“给我尚叔一只小可爱,方便等下行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尚云霄正想劝徐安,忽然感到耳朵一痒,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掏,耳中却先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手莫动,弄死了老子的蛊虫,老子整死你哈!” 尚云霄顿时大惊,猛地回头看向骑马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烤鸡的女孩。 她是南疆蛊族的人? 徐安手中竟然还有南疆蛊族的高手?他怎么不知道! 我的天! 天门山对他们来说是险地,但对南疆高手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南疆十万大山哪个不比天门山险要? 她要是入山,不,她甚至可以不入山,就能悄无声息地毒死整个天门山的匪寇! 徐安这小子,会搞事情啊! “尚叔,你别想太多,这一战她的作用就是保证通讯而已。” 徐安知道尚云霄想什么,道:“有些手段是禁忌,不能用。当年一句南疆有药人之术,南疆人被杀得几乎灭绝。” “如今,活下来的南疆人也不过几万人,要是她一夜之间灭了两万多隐门亲自训练的贼寇。” “那南疆接下来又会是一场灭顶之灾,他们承受不住隐门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