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子,他们本不该有任何感情……可不知为何,冷硬了百年的心在此刻却克制不住那股悲凉与怒火。果然,哪怕修行了数百年,外表如何坚固如磐石,内心依旧无法做到冷血无情啊! 更何况,那个人,是他们的皇。 他们的神明。 …… 城外两军交战处,宗游与谭明接到军令,立刻率军撤退。 眨眼间,战场上退得一干二净,只剩尸骸遍地,血腥弥漫。 “就这么放他们走?般老,圣君究竟何意?” “执行命令,其他的,无需多问。” 那人不敢再问立刻领命下去。 般老望着远方,如水的梵胥大军在撤退,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明明是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的时候,为何圣君会放过他们?在禁地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可不认为圣君会如此仁慈。 脑中忽然闪过那个女子,难道…… “报——!” “什么事。” “刚得到消息,魔族正蠢蠢欲动,朝我边城直逼而来!” 般老一甩长袍,“消息倒是灵通,恐怕是知晓我佛陀与梵胥两败俱伤,想坐收渔翁之利!哼,别说我圣君无碍,就算有,任他魔族也敢如此放肆!传令下去,整军待命,若魔族敢来犯,让他们有去无回!” “是。般老,圣君那边……” 般老眸光闪了闪,“老夫自会去禀明,你且去传令吧。” “是。” 等人退下,他目视远方。 魔族贪婪成性,弑杀残虐,若让他们知晓夜帝殒命,会无动于衷? 虽然圣君下令不准追杀,但并未说,不让其他人去杀吧? 招手一人,附耳说了几句。 …… “你说……什么?” 银衍不敢置信望着银雪,“炎儿他……怎么了?” 银雪面无表情,“您没听错,师弟他不会回来了。” “放屁!!” 大怒的银衍爆出粗口,哪还有往日的镇定?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 “团子如今性命垂危,命魂契约破碎,若非是师弟出事不可能如此。” “住嘴!住嘴!胡说八道!炎儿怎么可能有事!定是那帝千绝危言耸听,故意要扰乱我们!雪儿,你何时这么容易相信人了!那帝千绝狡猾无比,说出的话岂能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