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茸城。”
老人连忙重新翻阅手中的表格:“你的精神检测结果好像是正常的。”
王洛说道:“嗯,昨晚他跟我说,既然已经来到茸城,之后的路就不需要他来指引了,从今以后就真的要分别了。”
“……”老人的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摘下眼镜,反复检查了下这个测谎用的法器到底有没有出故障。
王洛则感叹道:“其实我在离开南乡的时候,也接受过类似眼下的检查,我把自己的经历和面试官说了,他却宁肯捏碎镜片,也要把我关到污染清理所。说宁杀错,不放过。”
老人擦拭镜片的手,连颤都颤不起来了。
“所以我一路走到茸城,才敢放心来接受检查,申请建木之种。毕竟他也说,其他地方或许会误会我,排斥我,但茸城一定会接纳我。”
老人重新戴上眼镜,目光中已载满内疚与同情,问题也变得更加温和:“我看你填写的联系人,是石街人,你和她是如何相识的?”
问题到这里,其实审视的意味已经几乎消失,纯粹是一个老人在唠家常,且话题也不再围绕南乡和荒原。
对此,王洛自是应答如流,到面试结束时,老人甚至主动给了王洛联系方式。
“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大家都是南乡出身,本就该互相关照。”
王洛接过老人递来的一张小纸片。
“语杼女士,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