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知道您身边的人都是有定数有大能耐的,他们充其量能算作拉磨的驴,近不得您的身,不敢奢求多的,只求您赏碗饭吃就行,做什么都行。”
这几人都是跟桑枝夏有过接触的,来路清楚,去路可称绝对茫然。
惠三娘被掳上山时才十五岁,蹉跎了几年受尽磋磨,好不容易逃下山,却被家人逼着一脖子吊死,否则就是家中耻辱。
大胡子几人就更不用说了。
父不明娘早亡,没归路没去处。
孟培把他们都带下了山,却不可能一股脑把人都带走。
他和沈安竹接下来要往何处去都暂时不明朗呢,身后实在是坠不住这么大的尾巴,思来想去只能是来找桑枝夏。
桑枝夏这里是他能想到最合适的去处。
不会担心下一秒就丢了性命,也不会被逼着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再无比此处更好的了。
似是怕桑枝夏嫌惠三娘不干净,孟培赶紧说:“您若是介怀,我可以给她些银子做些小买卖过活,只要……”
“都是皮肉骨血做的人,谁又比得上谁干净到哪儿去?”
桑枝夏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想了想说:“你说的人呢?都跟着你来了?”
孟培见桑枝夏愿意收下喜出望外,憋不住笑了几声才说:“没,他们都去城外招人的地方干活儿了,您要是想见的话,我现在就去把人叫来!”
在城外啊……
桑枝夏干脆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摆说:“不用了。”
“正好我也要去城外,到了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