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达说着看了一眼司马昌。
正好司马昌向他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姜天达对司马昌眯了眯眼睛,递了个眼色。
金声恒大喜,“两位大侠只要打败了大明武帝,在江湖中的名声必然如日在天,一洗夷陵之战之耻。到时候陛下和平东王必然会重赏两位,到那时可是名利双收,实至名归啊。”
“哈哈哈,借大帅吉言。”姜天达朗声大笑。
司马昌看姜天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他有妙计在身,也随声附和跟着点了点头。
金声恒宣布散帐,只要两位武林高手敢说这话,他的心里就有底了。他又派出了一名参将,带着几个亲随连夜出城骑快马到重庆求援。
只要能多支撑几日,撑到张献忠的援兵来到,打退了大明武帝崇祯,他金声恒还是有功之臣。
回到自己的营帐,司马昌来见姜天达,“姜兄,如何能够打败大明武帝崇祯?”
“哈哈哈,司马兄请坐,不忙不忙。”姜天达笑眯眯的让司马昌坐下,命人献茶。
“姜兄,计将安出?”深更半夜的司马昌哪有心在这里喝茶?禁不住又道。
姜天达浅浅的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司马兄,在下哪有什么退敌妙计?”
“啊?”一句话司马昌眼睛瞪大,“姜兄你……既然无策,为何在大帅面前口吐狂言?”
司马昌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就想发脾气。
只见姜天达慢慢吹了吹茶,又浅尝了一小口,“司马兄稍安勿躁,听愚兄详细道来。”说着姜天达慢慢的把茶碗放下。
“以你我之力武力根本打不赢大明武崇祯,何况他手下还有锦衣卫高手和武林人士帮忙?”
姜天达这话说到司马昌心里去了,“对呀,既知如此,姜兄为何当着大帅的面说出那番话,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关键是大明武帝来了,我们如何退敌?”
“愚兄有一下策,这也是情非得已,今日就来和司马兄商议一下,是否可行。”
“姜兄,我们这交情,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吧。”司马昌是个急性子,看到姜天达欲言又止,不够爽快,他就有些着急。
姜天达看了他一眼,“司马兄,如果平东王求不来援兵,如果峨眉派不出面,我们绝无可能守住夔州城。到那时我们哥俩也将与金声恒和王德仁一块成为昏君崇祯的俘虏。”
“司马兄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两个是无能之辈,打不赢就会跑,他们就指望着我们哥俩。我们闯荡江湖一辈子,一世英名不能付诸东流,他们是流贼,我们跟着他们丢不起这人。当然也不能为这两庸才陪葬。因此,愚兄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司马昌静静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姜兄言之有理,但不知兄台这下策计将安出?”
姜天达说到这里,又端起茶品了一口。
把司马昌急得,恨不得将茶给他夺过来摔到地上,这人太墨迹了。
“司马兄,愚兄之计是苦肉计。”
“苦肉计?”司马昌一惊。
姜天达说着,把茶碗放下,“嗯,就是我们把这两个庸才给宰了,把他们两的脑袋往崇祯面前一献,说我们愿意献城投降,昏君必须深信不疑,然后我们再伺机下手。大明武帝武功修为再高,也在劫难逃,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人乎?”
姜天达一口气把他的计策说了出来。
司马昌早就惊得面如泥胎,姜天达如何出了这样的注意,的确是下策,太下流了,我们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别人见了都尊称一声大侠,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先杀自己人,这不是损人利已吗,这算什么馊主意?
司昌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姜兄,这如何使得?”
“司马兄,此计若不成,愚兄实在没招,你我弟兄就只能跟着这两个庸才倒霉了。孙可望肉包子打狗,一走没了消息,张献忠也不发援兵,峨嵋派高手众多,却不来助战,凭我们这点力量与大明武帝斗,岂不是螳臂当车?”
姜天达说到这里,摊开两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盯着司马昌。
司马昌脸色难看,端起茶了品了两口,把茶碗放下,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
“姜兄,如果我们杀了金声恒和王德仁,就算打退了大明武帝,孙可望和张献忠那里如何交待?我们将何去何从?”
姜天达苦笑了一下,“司马兄聪明一世,如何糊涂一时?到那时当然就好办了,别人不知道真相,嘴长在我们俩身上,怎么说都可以。”
“我们就说这二将战死在乱军之中,让孙可望和张献忠给死人个功名利禄也算对得起他们二位了,我们在大西国还是功臣,前途无量,这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那好吧。”
司马昌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只是我们何时动手?”
“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