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有何事?”
刘裕战战兢兢地站过头来,心中充斥着不好的预感。
“你给朕说实话,那有关《治世论》之言,当真是你自己所说?”
“是...是啊!”刘裕点了点头。
“哼,逆子!事到如今,还在扯谎!”景行帝冷哼一声,眉头倒竖。
“你是什么德行,朕还能不清楚?”
“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即便是有时间,也尽拿来钻研那些个兵法韬略了,如何会去读那《治世论》?”
“那番话,分明就是李长空教你说的!”
“方才李长空在的时候,朕姑且照顾着你的面子,没有点明。现在人家都走了,你莫不是还要冥顽不灵,哄骗于朕?”
“啊?”刘裕整个人都愣住了,天地良心啊,那番话,当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顶多就是,读书的时候,因为实在无聊,和老李他们探讨了几句。
可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东西啊。
到了父皇嘴里,怎么就成老李教自己说的了?
这...刘裕打小便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自然不堪忍受。
当即带着些许愠怒道:“父皇,那番话本就是儿臣所说,老李与儿臣之间,顶多就是相互探讨,绝不是父皇你想的那样。”
听见这话,景行帝笑了,被气笑了。
好啊,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是吧!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何会去读这《治世论》!若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便信了你的话,若是说不出来,便自行去领罚。半月之内,不得出东宫半步!”
“啊?”刘裕愣住了,彻底愣住了。
为什么要去读《治世论》,这问题,你叫他怎么答啊!
总不能说是玩间谍杀输了吧。
这...这不是难为人嘛。
想来想去,只好捏着鼻子承认道:“父皇慧眼如炬,这番话确实是李长空教儿臣说的。”
“儿臣且去领罚了。”
景行帝闻言,神色这才好转,点了点头,道:“我与你母后还有些话要说,你且先出去吧。”
刘裕闻言,更无语了。
好家伙,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说什么。
这里是东宫啊!是太子居所!
你让我走!
行吧,走就走呗,谁让你是我爹呢。
毕竟接下来的半月,怕是连东宫都出不去了。
刘裕走后,景行帝这才饶有兴致地看向吕皇后,问道:“皇后觉得,李长空此子如何?”
“大才也,应当重用之。”吕皇后沉吟少顷,斟酌着道:“只是臣妾听闻此子在民间,似乎名声不大好。”
“陛下若想重用,只怕还需打磨一番。”
“不错,皇后所言,正和朕之心意。”
“只是,朕本以为此子不过策论写的好,没想到,在诗词一道,竟还有此等造诣。”
“着实难得也!”
听闻此言,怀庆公主却是站了出来,道:“父皇,前些时日,儿臣曾和昭阳去了一趟国子监,恰好遇到李长空在吟诵诗篇。”
在大乾,不论皇子公主,在帝王面前,统一自称为儿臣。
“儿臣以为,那一篇诗文,只怕不逊色于父皇今日所闻。”
景行帝闻言,却是来了兴致,询问道:“当真?今日李长空所吟诗篇,可不一般,否则父皇也不会命郑英传阅三军。”
“父皇,今日李长空所吟之诗,儿臣不曾听全。但...儿臣以为,当日国子监那一首诗词,只怕还要更胜一筹。”
景行帝闻言,是真的惊住了。
李长空今日作的这首诗,无论是从写景还是立意,都是上上之选。
尤其是最后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说句实在话,景行帝已有近十年不曾听见过如此诗篇。
可现在,怀庆却在没有听完整首诗的情况下就敢断言李长空当日在国子监吟诵的诗词要更胜一筹。
那...当日在国子监的那首诗词,究竟该是何等惊艳?
如果不是知道怀庆向来是沉稳的性子,他都险些要以为这孩子在扯谎了。
“你可还记得?且速速吟来。”
“儿臣遵旨。”怀庆臻首轻点,随即便开口轻声吟诵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b“…….”怀庆一首《满江红》吟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