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
砰!
一声巨响传来,陈乾元含怒一掌,直接将眼前的案牍拍碎。
他自小在天一教长大,自然是有些功夫傍身的。
“七天!足足七天!”
“每天数百人,乃至上千人!”
“人人都是两百文!”
“这...这李长空,家里头究竟是做什么的?武陵侯府当真这样富贵?”
陈乾元懵了,彻底懵了。
他本以为,按照每人两百文的价钱,李长空顶多坚持个三四天。
谁承想,一连七天呐,一天都没有断过。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说好了只讲七天,可现在都已经第八天了!
怎么还带加场次的啊!
而且这七天里,李长空那里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
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维持在千人以上!
一整天的日流量计算下来,怕是都要上万!
更有甚者,其他三坊的人也跑来太平坊听经。
其火爆程度,简直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反观他们这里,第一天尚且还有百余人。
到了第二天,便只剩几十人。
随后越来越少,到如今,台下已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如此这般,叫他陈乾元还讲什么经?
这样下去,废太子立景王的大业,何时才能完成?
一旁的小道士们见陈乾元这副样子,一时之间,噤若寒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之后,王员外才喘着粗气,一路小跑过来。
陈乾元见状,立马过去,问道:“如何?不是说昨日是最后一天吗?今日怎么又来了?”
王员外闻言,先是喘匀了气,随后点了点头,道:“多讲了一天,今天是最后一日了。”
闻言,陈乾元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废太子,立景王的大业还是有救的。
但紧接着,王员外又无可奈何地道:“那李长空说,接下来不在太平坊讲经了,要去...其他三坊。”
此言一出,陈乾元如若雕像一般,彻底石化。
许久之后,才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把太平坊的人听众抢完了不说,还要去其余三坊!”
“简直就是不给我等留活路!”
“王员外,前头带路,我倒是要看看,这道德经有何妙处!”
“定要揭开他那面具,让世人好生看一看,他那三流道经的真面目!”
“也好叫那李长空无地自容!”
此言一出,王员外有些忧虑。
说实话,这些天以来,他也听李长空讲了不少经。
他是发自心底地觉得对方讲得好,哪怕是和陈乾元相比,也不遑多让。
那道德经,更是玄妙异常。
现在陈乾元却一口一个三流道经,等下去了,怕不是要吃亏的。
“陈道长,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道德经怕是不容小觑啊?”
“哼,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能和我天一道经相提并论的道家经典,当世不说没有,但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我敢肯定,他这所谓的道德经,绝对不在其列。”
“你带路便是。”
王员外闻言,颇为无奈,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老实带路。
与此同时,太平坊,南和巷。
刚刚讲完一场的李长空才刚走下台来,刘裕就迫不及待地递上一杯水来,道:“老李,辛苦了。”
朱犇更是绕到其身后,捏起了肩膀。
张邯在记账,贾太岁力气太大,手艺太粗糙,所以这艺术活儿,还真只有他朱犇能干!
这么一看,他也是团队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呐!
“还好,倒也不累。”李长空声音明显变了质,沙哑了许多。
他虽然不像朱犇、贾太岁一样有武艺在身,但穿越过来之后,也一直在锻炼身体,所以总体来看,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口才也有,就是这嗓子,那是真难受。
他总算知道前世那些老师,为什么下课了之后都沉默寡言了。
话要说多了,那是真难受啊!
“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后,今天就剩这一场了,明儿个咱们就去西边的永乐坊讲,那里比较繁华,只怕人还能更多些。”朱犇道。
身为乾都城土生土长的勋贵子弟,他对乾都城四坊的布局和特点那是再清楚不过。
“老李,咱们要讲到什么时候?本宫看也差不多了,陈乾元那厮彻底没声音了。”
“是不是能向父皇复命了?”太子刘裕如是说道。
李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