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几人出发比较早,所以房间还算好找,价钱高一些,但是住到了两个十分僻静的房间。
他们在这里住了两日才见到了永和镇其他来考试的人,庐山明和书院另外两人一起来的,刘勋则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陈仲达从楼下上来说,“本以为三钱银子已经是很贵了,谁知今日价钱竟然变成了四钱,而且房间还没有咱们的好。”
岳也伸了个懒腰,“所以啊,你们两个那日是跟我争什么,想住还住不到呢。”
反正都住下了,陈仲达和刘兆飞也就安心接受岳也的照顾,以后有机会他们多出力就是了。
等小二把饭菜送上来,陈仲达又说道,“刘勋住了一间上房,进门就说要上房,他是真没把杜家的钱当钱啊,不过我没想到杜掌柜竟然还是那么看重他。”
岳也拿了筷子,“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人心隔肚皮,人家的事少管比较好。”
他是忘不了刘勋逛青楼的事的,还对自己的妻子那么无情,关键是他这些年的吃住花用全是杜家出啊,他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挣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面。
陈仲谦这几日专心把可能考到的内容梳理了一遍,这几日他们几个除了吃饭休息,其他的时间都在认真复习,一起讨论什么题目应该怎么答。
一晃就只有一日了,陈仲谦说道,“跟之前一样,咱们不百~万\小!说了,这一日好好调整心态,竭尽所能便是最好的成绩。”
几人齐声应下,这都还没考呢,陈仲达都有些想掉眼泪了,努力这么些年,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来了京城好几日了,除了到的那一日,其他时候他们几个都一直待在客栈里,这一日既然是要休息,那就出去走走吧。
他们下楼遇到了岳山书院的几个同窗,庐山明笑了笑,“陈仲谦,这一次我总算是可以和你认真比试一回了。”
陈仲谦点点头,“嗯,比吧。”
庐山明道,“我会赢你的,我一定中一甲。”
“那就祝你好运。”陈仲谦笑了笑,“但如果输了,不许哭鼻子。”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给你?”庐山明不服气,“考试还没开始。”
陈仲谦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是提醒你罢了,反正我若是输给了你我不会哭。”
庐山明咬咬牙,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进考场考试,陈仲谦风光了太久了。
客栈的掌柜见他们对上了,笑着说,“两位郎君一看就是才学不凡之人,不如在我们客栈押宝,不管输了赢了,就当添个乐趣。”
每逢春闱,京城各大客栈、赌坊、茶楼,甚至是饭馆和青楼都会开盘口,可以赌是否进入殿试,也可以赌是否中一甲,也可以赌具体一点,到底是什么名次。
庐山明看着那块板子,上面已经有些名字,他拿出二两银子来,“我,庐山明,押我自己中一甲。”
“好嘞,庐郎君押二两!”掌柜的笑着吆喝。
庐山明回头看着陈仲谦,“你呢?”
“我不赌钱。”陈仲谦摊手,“一文钱也不能赌。”
岳也笑着说,“那我来押,我押仲谦一甲,五两银子。”
掌柜的又给记上了,最后不管谁输谁赢,客栈都是要从中抽成的,押的人越多他就越高兴,今日这两位出手还真是挺大方的。
木板上本来只有几个有名才子的名字,突然添了他们两个,底下还空荡荡的,真是看起来就有点孤单呢。
陈仲达和刘兆飞为了给陈仲谦鼓劲,一人押了一钱银子在陈仲谦这边,和庐山明好的几个同窗也纷纷押了庐山明,这下子看起来就热闹一点了。
等到了外面,陈仲谦说道,“你们又何必花这个钱,不必被他牵着鼻子走。”
陈仲达笑着说,“我们也不为了赌钱,就是愿意向着你,再说了,万一你当真中了一甲呢?怎么的也能赚一点回来吧。”
陈仲谦笑了笑,“那你们还不如押庐山明,他赢了你们有钱赚,我赢了你们花钱买个高兴。”
“是这个道理啊。”刘兆飞一拍手掌,“失策,失策啊。”
几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上几辆马车从面前驶过,道路两旁的官差将老百姓隔开,露出宽敞的大道来。
等马车走过,尘土飞扬,陈仲谦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其他几个人都十分关心,知道他有肺疾,就怕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岳也见他缓过来了才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
旁边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啊?刚来京城的吧?这可是抚台大人,此次科考抚台大人参与裁决,特意赶回京城的。”
几人点了点头,原来是大官啊。
想着他们的试卷有可能就会让这位抚台大人评判裁决,顿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最后会得一个什么成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