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是为他好,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混账事?这好在是没成,要是成了,他现在就该担心掉脑袋了。”
梁氏可不依,“掉什么脑袋,不就是去教训了几个人嘛,他能把我们怎么样?这府城宋家梁家向来是横着走的,这也是给他面子才偷偷去,要不然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杀了。”
宋天河气得眼睛都大了,“你说什么?你就是这么教他的?怪不得他现在无法无天,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宋兴业不说话,反正这事儿他做了,要挨骂逃不过,那就让他娘跟他爹理论,他闭嘴就行了。.
梁氏很不服气,“咱们辛辛苦苦打下家业,那就是要让孩子横着走的,要是什么事都缩手缩脚,将来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啊?”
宋天河再次惊呆,梁氏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啊?怪不得他觉得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
“你可真是害了他啊,宋家在湘南府是没人敢惹,那是因为没人敢抓把柄,现在来了个愣头青,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这事儿他要是往京城捅,你觉得会怎么样?”
“如今咱们没有靠山,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你们可倒好,动不动就打人杀人,这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啊。”
见梁氏还是不当回事,他问道,“我问你,要是衙门来抓人,你能怎么办?”
“怎么办,跟他拼了,谁敢抓我儿子啊?”
“拼,拿什么去拼?人家那是办案,是朝廷的官差,你这是要公开跟朝廷作对?现在不是以前了,天子都换了一位,哪里还能跟以前一样啊,万事小心。”
说到这里,梁氏才算是有一点担心了,“那怎么办啊?他们又没有抓到人,应该没事吧。”
宋兴业说道,“跟我一起去的几个人都被抓住了。”
“哪里找的人?”
宋兴业老实说了,“舅舅给我的人手,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宋天河叹气,梁武那个人容易轻信别人,一起喝酒吃肉的就是他的朋友,他手底下的人还真不一定靠得住。
“不管靠不靠得住,你这几日别出去,就说在家里筹备生辰,左右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了,也算合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生事了,知不知道!”
宋兴业只好点点头,“知道了,我这样子我也出不去啊。”
宋天河让人关注着衙门那边的情况,当天下午宋方就递了消息出来,田庄上抓住的那几个人都给关起来了,不许探监,知府要亲自审问。
这是准备审出点儿东西来了,宋天河咬咬牙,这倒霉儿子真是给他找些麻烦。
宋家是经不起查的,之前的那些事虽然有杨知府替宋家瞒着,但是蛛丝马迹总找得出来,就怕这陈仲谦一步步往下查,最后收不住了。
宋天河觉得还是要跟知府搞好关系,但他不能自己去收买人,这样子反倒是落人话柄。
他去了一趟商会,让府城有头有脸的商人都一起给知府送礼,只要他收了,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要是不收,这事儿就麻烦了。
宋家混在当中,也准备了厚礼送去,结果连陈府的门都没进到,门房小厮就给推了。
“我家大人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许要,各位还是请回吧。”
管家说道,“你这小子,主子的事儿也轮得到你来做主了,陈大人还没看过呢,哪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厮笑了笑,“大人出门的时候说了,什么都不许收,除了自家人,谁也不能进去,要是把无关人等放进去了,小的就在陈府待不下去了,各位可别为难我。”
不管怎么恐吓,这小厮就是不开门,各家的管家没办法,只能让人把东西拿回去了。
这样一来,宋天河也知道了陈仲谦的态度,礼物是不收的,无法收买,就是要跟他们斗下去。
那五个人被关进了大牢,宋方想带人去问话,陈仲谦直接说道,“这么点小事,不劳宋经承动手,先前积压在那里的案子还有那么多,我看还有人丢了十几只鸡,涉案金额足足二两,这案子得好好审。”
宋方说道,“大人,这丢鸡的案子实在是没必要审啊,也抓不到证据,就是乡下人互相看不惯,所以偷了人家的鸡,也找不回来的。”
陈仲谦沉声道,“住口,老百姓的案子哪能不好好审,就是丢了一根针,告到衙门来了,那也得按着规矩办事。”
“可是,这么小的案子,实在是……”
陈仲谦放下笔,看着他,“这案子小了,配不上宋经承,不如本官去审,你把昨晚上的案子审了?”
他当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哪敢说啊,只好说道,“下官这就去,下官不过是想替大人分忧,大人莫怪。”
陈仲谦道,“你把积压的案子都给审了,这就是替本官分忧了。”
他走了两步,陈仲谦又说道,“宋经承辛苦些,之后结案了本官要表扬你,把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