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酒当日,皇帝也要给赏赐,之前想着元彻那里赏赐厚一点,元晋少一点,现在酒席都在一处,就不好有什么差别,所以赏了一样的东西。
皇帝赏了之后,太后又跟着赏,而其他嫔妃就不是赏了,而是贺礼,都是比着身份来的。
元彻这么办了之后,事情倒是简单了,反正当日酒席还是很热闹的,就是兄弟二人的搬家酒,去了的人给两份贺礼。
翼王被冷落,但人家是皇子,你要是敢只送一份礼,那就等着吧。
宴席结束,皇帝过了几日就挑了元彻的错处,把他叫去骂了几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怪他多管闲事呢。
元彻只说了一句话,“母后还有几年才回来,希望到时候什么都没变,想来母后也会高兴的。”
皇帝怒了,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说道,“这几年战事不顺,朝中有能耐的太少,父皇也是对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让父皇失望啊。”
元彻说道,“朝廷要是有需要,父皇只需要一句话,元彻身为陈国皇子,必定身披铠甲上阵杀敌,绝不退缩。”
他是认真的,要让他去打仗他肯定去,沈将军上了年纪了,体力不支,但就算这样,为了陈国的安稳,他还是一直在战场上坚守。
自己是他的女婿,又是陈国皇子,自然应当保家卫国。
皇帝什么都没说,让他下去了,什么时候需要皇子出去打仗了,那周边小国就真的是活泛起来了。
想他年轻时也是上阵杀过敌的,如今已经老了,老了啊。
两位皇子离宫之后,皇上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元彻手上有差事,而元晋依旧是坐冷板凳。
而接下来的一件要紧事就是魏国和周国要来朝见,这是这几年对陈国威胁最大的两个小国,也起了几次战事,目前还不算严重。
这一次能不能压住他们十分重要,这两个国家有了心思,要是不肯臣服,接下来几年要好好打几回了。
沈将军已经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前,虽然还是坚守战场,但是那种威慑力已经不如从前。
如今张家兄弟二人倒是十分英勇,打了几场胜仗,但也不及年轻时的沈将军,比股平之更是差得远。
况且陈国才入主中原没几年,各处都要费心,这几年小摩擦又不断,其实压力也是很大的,要真是一直打,国库也会支撑不下去,前些年跟元国耗着,实在是太伤元气了。
所以这一次朝见十分重要,各个环节都要办好,不能让这两个小国发现陈国不支,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皇帝将这一次的接待任务交给了元彻,礼部协助,什么事都要向他汇报,要是办好了,那自然是得赏,而要是办不好,只怕就和元晋一样了。
元彻倒是无所谓,本来父皇对他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他没什么好怕的。
再者,这一次接待来使对陈国十分重要,他对皇帝再不满,也不会拿陈国的以后开玩笑,少打仗,百姓才能喘口气,才能休养生息,国运才会昌盛。
所以元彻是要认真做事的,也跟礼部说明白了,谁要是敢糊弄他,他绝不会轻饶。
这些人就是这样,要是不提前说明白,只怕他们不把他当回事,反正自己又不负主责。
丑话说在前头,这样子谁要是不当回事,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陈仲谦也被分派到了重要的差事,毕竟他上次还救了皇上,因为救皇上,自己还受了伤,那是有功之臣。
皇上再不满意,也不能在这时候冷落陈仲谦,这样会让朝中大臣寒心。
再者,陈仲谦的确是有本事,这么大的事,少不了他出力,皇帝也是知道以大局为重的。
对陈仲谦来说,这次宴会也十分重要,要让元晋重新有差事,总要找机会让他出彩,皇帝是个十分在意脸面的人,到时候自然不会再让他坐冷板凳。
最近陈仲谦又开始早出晚归了,林喜悦不用再去给皇帝治腿,只是隔两日进宫替太后诊脉,时间就开始多了起来。
之前想着要开一间学堂,收学生教医术,这事儿可以办起来了。
杜太医那里负责找生源,他当了那么多年太医,自然是认识不少大夫,搜罗好苗子比较容易。
不到一个月,杜太医就找了二十名学生,年纪从六岁到十五岁,林喜悦也不知道六岁的孩子是怎么看出来有天赋的。
学生倒是够了,但是她不是很满意,因为这二十名学生全都是男孩子,没有一个女孩儿。
林喜悦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杜太医说道,“我知道林大夫是赞同女子从医的,只是这女学生实在是难找,就算有大夫推荐,家里人也不愿意送来学,始终觉得女子不应该抛头露面。”
这样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也没法轻易改变,林喜悦只好叹口气,“实在是有些遗憾。”
她也不能说没有女学生就不开学堂了,什么都已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