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潘琳头一次遇到,像他这么可恶的人! 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欠抽,他一定缺少社会的毒打。 潘琳知道自己挣扎,只是徒劳无功,会引他嘲笑,遂放弃不再乱动。 她深呼吸,努力地克制住心中地烦躁,跟他谈判,“你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你真不认识我?”夏铭狐疑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审视和不信任。 他就觉得她是装的,承认认识他有这么难吗? 他又不是瘟神,至于见面装不认识他? 还别说夏铭觉得挺扎心的,不管她是真忘记了,还是装忘记了,他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 他当初那样对她,这印象不是该很深刻吗? 她居然不认识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会儿他还小不懂事,只觉得欺负她,看她哭鼻子很好玩。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哭起来能这么好看,一时看上了瘾。 她又不经常哭,他想看就只能把她欺负哭。 随着年龄增长,他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不对的,做法也不对。 想和她道歉,但是人都不见了,就只能这样了。 他没想到,还有能看到她的这一天。 潘琳真没印象,摇头,“不认识!” 夏铭还有疑惑,正欲询问,尖锐的警车鸣笛声,突兀的响起,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彻底堵在了嗓子眼。 他心下一沉,微微蹙眉,循声看去。 “卧槽,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八婆跑去报警了?” 包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激灵,骂骂咧咧,东张西望。 “……” 吃饱了没事干的潘琳,听到这番话,内心慌得一比,表面上稳如老狗。 候沈傻眼了,过了一会儿,鸣笛声渐近,他面露急色,看向夏铭,“铭哥,快走,等会走不掉了。” “你们去把扬子他们叫出来,我马上过去。”夏铭黑着脸,看了他们一眼。 这讨厌的鸣笛声,瞬间就破坏了他遇到故人的好心情。 “行。” 候沈应了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对面那小萌妹,知道他要跟小萌妹说会儿话,识趣地拉着包谷走了。 然而并没有眼色的包谷他不想走,烦躁地推候沈,“哎呀,死猴子你要爪子嘛?莫拉我,我要在这儿等铭哥。你个人去嘛,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硬要拉两个人,真的是。” “少废话,跟我走!” “哎呀……哎呀,你慢点儿,莫拉我,我自己走。”包谷不耐烦地掰开他的手,不确定地说:“我觉得,那个女娃儿,长得有滴点儿眼熟,我好像认得到她。” “你看到漂亮女孩儿,都这么说。” 候沈听着他的川普脑袋疼,横了他一眼,使出全身力气,拖着他走。 “相信我,这次是真的,我真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包谷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夏铭他们,不时吐槽候沈烦人。 “梦里头,现在是梦醒时分,请你清醒一点。” …… “你什么时候放我的脚啊?” 见他那两个小弟都走了,这人还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潘琳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就不怕被抓吗? 她另一只腿都在打哆嗦了,金鸡独立这么久,这姿势很累人的好不好! “……” 夏铭哦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太雅,放下她的手脚。 这不是怕她又搞袭击吗? 再次中招,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他放手放得太快,潘琳毫无准备,压根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差点摔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看着自己那被他拽得发红的手腕上,覆有一层黢黑的泥灰,漂亮的脸黑了黑,目光极度复杂。 “……” 潘琳又伸出脚,垂眸一看,上面同样是黑红黑红的。 这一块颜色在一片白中,异常显眼,想让人忽视都难。 夏铭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太对,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耳根悄然红了。 他低下头视线落在手心上,上面干干净净,手心的灰已经全部转移到她身上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前的事也很抱歉。”夏铭摩挲着手心,讪讪地将手放在身后藏起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