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明天的,今天做今天的。” 余青青开始选花,她要选最漂亮的花,做最漂亮的花环,送给她最喜欢的姐姐。 潘琳围着花房,转了一圈,看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提醒她:“青青,植物太多,容易有蛇出没。” “我让园丁除过的,放心吧。” 余青青专心编花,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潘琳听她这么说,稍微放心了些。 见余青青双手灵巧,眨眼间就编了一大半,快得让她目眩神摇,潘琳好奇地问:“这怎么编?我和你一起编吧?” 余青青倒是没有,让她这双手做事,有多不可饶恕的感觉,招呼她,“那你过来看我编吧?我放慢动作教你。” “好。”潘琳脸上扬起一抹轻松地笑,正准备过去,忽然看到她脚边冒出个扁平脑袋,心神俱震。 潘琳环视身侧,寻找趁手地武器,发现身桌上有一把大剪子,她当机立断地拿起来快步砸去,大声说:“青青,你让开。” 听着她这破了音的话,余青青正纳闷她怎么了,这么豁得出去,嗓子不要了? 猛地看见她举着修剪树枝的大剪子,朝自己砸来,余青青吓得脸色惨白,哪还有时间去想东想西,拽着花环往后跳。 潘琳强忍住恶心,竭尽全力砸下去,不敢去看它死没死,拉着已经吓傻的小表妹就开跑。 那玩意儿,太恶心了,生命力还强,应该没死,没死她也没办法。 她实在做不到,弄死了再走。 留下不是它先死,就是她先被恶心死。 跑出花房好几米远,潘琳才停下脚步,连个头都没有回,关心地看向身旁的小表妹。 见她目光呆滞,潘琳心下一咯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青青,你还好吗?” “……”对方没有反应。 潘琳走到她面前,与她对视,刚想继续问时。 “啊~” 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差点刺破她的鼓膜。 潘琳皱起眉头,松手捂住耳朵,后退了一步,耳朵嗡嗡作响。 小姑娘惨白着小脸,嚎啕大哭,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哥,那边有尖叫,好像是青青的声音。” 余莘莘面露惊色,指了指花房所在的方向。 余向真蹙起眉头,神色凝重,“走,过去看看。” “好。” 余莘莘眸光微闪,勾了勾唇,不慌不忙地走在他后面。 …… “别哭了,青青乖。” 潘琳压下满腹疑惑,搂着余青青,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 余青青呜咽不止,听着她温柔地声音,泪水更加汹涌了,“呜呜……呜……琳……姐姐,有人要害我……” “呜呜呜……我……每天都让人……除了……蛇虫……鼠蚁的。” “不哭,不哭,先别说话,呛着就不好了。” 潘琳也觉得这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青青怕这些东西,亲近的人都知道。 花房是青青一个人的,是除了游戏室外,青青去的最多的地方。 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待她哭得没那么汹涌了,潘琳蹲下,拿纸擦着她的泪水:“青青,花房里装监控没?” “我不喜欢……被偷窥,好……像没装。” 余青青哽咽着,嘴巴一扁,又想哭了。 这么一来,她不是白受惊吓了? 家里和她关系最差的就是堂姐,余青青觉得最有嫌疑的就是她,恨恨道:“余莘……莘,一定是……婶婶做的!” 潘琳也觉得她最有嫌疑,但是没证据,不能乱说,揉了揉她头发,语重心长道:“没证据,别乱说,她去告状,你又得挨骂。” “……” 余青青面色煞白,更觉得自己委屈了,抽泣声不断加大。 潘琳深感无奈,小孩的哭声,真折磨人。 原以为婴儿哭啼已经够可怖了,没想到大了更可怕,杀伤力加倍,是魔鬼的声音。 这要不是她乖巧可爱的小表妹,她早就转身走人了,“不哭,不哭,找到证据,咱们去找大舅说理去。” “她不会留下痕迹的。” 在堂姐手中,吃过无数闷亏的余青青,苍白着小脸,神色无比绝望。 “那让幺舅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