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围这么多人在这里,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发生呢?原来是说书啊!”这时,只见三个家仆正拥护着一个身着华丽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过。身边的人很自然而然的让出了一条通道来给他们通过。
“这位公子,我等一家躲灾逃难至此,已身无分文。只好在这里支了个摊卖些才艺,如有什么冲撞得罪的地方,还望公子海涵,我们一家对公子感激不尽。”说书人见状是连忙站立了起来作揖道。
“这不是刘府家的二公子嘛!家里有点钱,听说为人很嚣张跋扈的。看来这家说书的有麻烦了。”此时,周边的人群中有人低声细语道。
“屁的嚣张跋扈,要是让满城里面的八旗子弟欺负了,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在八旗的人面前,他就是条狗,也就是欺负一下我们穷人还行。”有人气愤不屑的回答道。
“哎,说到八旗的人,有谁不害怕呢?我们汉人怎么能跟八旗的人比?八旗子弟就是打死了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最多就是陪上几个钱意思一下。所以别说是他,就是他爹刘能守也不敢跟八旗的人叫嚣,不然被打死了也是白死,说不定还会被安上个罪名全家抄斩。”围观的人群中,又是一阵子地细语声传来。
“现在还是满清的天下,就连朝廷里面那些汉官的也不敢去得罪满人,我们就不要不自量力了。省得惹了杀身之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没错....”
.....
声音不算大,但是认真的听还是可以听清楚个大概。
要说这些话有没有错,其实在普通百姓那里就是再适合不过的处世之道。
无论是嚣张跋扈的富家公子还是当官的爪牙,甚至是更加“尊贵”的八旗都不是他们这种贱民可以得罪的。轻则还能受些侮辱、破财挡灾;重则就可能家破人亡,连累乡里。
不管怎么样,碰到他们任何一方找事情,能躲就躲,躲不了也要尽量忍受着,过去就好了。
但作为富家公子哥的刘奇却是受不了,特别是在面对八旗子弟对他家各种索取、作威作福时,他可谓是气愤至极。可哪怕他被八旗的人用脚踩到了脸上,他都是被他爹不断的警告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得罪八旗的事来,让他有气就往底处的仆人或者泥腿子撒去。不然就别怪自己为了家族传承,不认他这个儿子。
“是啊!现在是满清八旗的天下,又有谁敢去得罪八旗的人呢?难道我们汉人从出生就得低满人一等了吗?”闲言碎语的讨论声让刘奇心中在气愤的同时又透着一股无奈。
隐约间,他又听到了一阵的叫卖声:“...大燚布匹,样式新颖,价格实惠嘞...”
“这是...”刘奇的心中突然间有了想法。
“说书的,你这些故事本公子基本上都是听过的,没点意思,有没有什么新鲜一点的故事说说?”在刘奇说话间,他身边的仆人去“拿”了一张凳子放到他身边,让他坐了下来。
“不知道公子想要听什么类型的故事?”说书人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问道。
“本公子听到这街道上嚷嚷着的都是各种来自‘大燚’的商品的叫卖声,所以对于那个‘大燚’的汉人皇帝很是好奇,就想听听关于他的故事。你有没有?”刘奇扫了围观的人群一周后,定睛在说书人的身上问道。
“是有一些关于他的故事,不过,在公开场所说有关于‘大燚’皇帝的故事,我怕会得罪朝廷鹰犬。毕竟朝廷虽然是默认了‘大燚’,但官方在面上还是把他当做反贼来着的。”说书人脸上露出了艰难而担忧的神情。
“去你吗的,你才是反贼,你敢说我汉人的皇帝是‘反贼’?你个汉奸。”瞬间,有人怒骂道。
“对,那可是我们汉人的皇帝,要说反贼也是他们满人...”
此言一出,人群好像被点燃了一样,立马有不怕事的跟着叫嚷了起来。
“可不是,他们满清算什么东西,我们汉家的江山终究是要收回来的...”
“就是,就是....等王师来了,就是我们汉人可以堂堂正正站起来的时候,到时候八旗算什么...”
“说得太对了,听说那边还富裕,各种工厂的工钱很高,一个月基本上能有二两以上的银子。听说皇上为了百姓不被黑心的东家剥削,还成立工会制定了劳动法为工人做主,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边打工,赚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回来娶个婆娘了....嘿嘿...”
“嘿,还得是我们汉人的皇帝为我们着想....”
“可不是,难到还指望满人为了着想,他们就想着怎么打压剥削我们...”
“你们啊,就这点出息。我现在是每天看着头上的鞭子就是烦,丑得要死,天天都在等待着燚军到来,我立马把鞭子给剪了...”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你是真不要命了?”
“到时候有我们的王师在,怕他们个鸟...”
听着场面上有些失控的声音,说书人感到有一些害怕,感情在这里围观的绝大部分都是“反贼”的人,都在翘首期盼着燚军到来。
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到官府那里,捉不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