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部人都给我听好了,前面已经没事,我们要回內城帮忙防守。现在后排改前排,全体跑步回去,都听清楚了没有。”布尔察.查冯大声唤道。 “是…” 一阵整齐的声音回答道。 “很好。全体往后转,跑…”布尔察.查冯下达命令道。 “阿太莫…” 听见布尔察.查冯叫唤,原本走了一段距离的阿太莫连忙跑回布尔察.查冯的跟前跪下回道:“主子,奴才在。” 此时,布尔察.查冯却是难得的低下了声音说道:“你立刻快马加鞭过去通知鄂拓,让他不要跟反贼纠缠。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回内城帮忙防守。反贼一旦是攻破了外城,我们这点人绝对不够跟他们硬碰硬。” “嗻,奴才明白,奴才现在就过去。”阿太莫一俯首,立刻转身跑着离开了。 “阿穆尼普塔斯.旺拓跋,你罪大了。”布尔察.查冯望了一眼外城墙处,随后便打马回内城去。 此时,布尔察.查冯所埋怨的阿穆尼普塔斯.旺拓跋尸体已经倒在城头的血泊之中,头颅也被攻城的八旗兵们割了下来拿去招降其他的清军了。 ……… “哈哈…汉王,好消息,这南京外城头已经拿下来了。”远处的李德快步跑来张瑞所在中军处,大笑着禀报消息道。 “好,这可真是好消息。”张瑞也是喜露于形的说道。 虽说剿匪军参谋部对攻打这南京城做过了各种方案设想,不过自见识到南京城墙的高大宏伟之后,张瑞不由得感叹南京城的不好攻打,却没想会这么容易就攻了进去。 幸亏有暗卫的人能说服拉拢到城中的一些守军,也正是这些躲在藏兵洞中的绿营兵帮忙,这才让攻城轻松许多,不然还不知道得死伤多少人才能攻进去。 “太平…”坐在中军旗下主帅位的张瑞唤道。 “回汉王,属下在。”一旁的旗牌官陈太平出位回答道。 “传我令下去,通知张之山跟李国忠,让他们二人立刻出兵攻城,务必在太阳落山前拿下整个外城,不得有误。”张瑞正言道。 “属下遵令…”陈太平对着张瑞行了军礼后,立马转身退了出去。 傍晚,悄悄来临。 雪,再次悄然落下。 剿匪军一路以点破面,不断的鲸吞着南京外城墙的防御。许多清兵在听说剿匪军已经攻破了外城墙以后,纷纷退回内城之中,防御之地直接就放弃了。 夕阳落下的最后一刻中,剿匪军已经完整的占领了整个南京城外城。 在日短夜长的日子里,夜晚来得特别快。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傍晚到来,黑夜便已匆匆而至。 夜暮降临,篝火燃起。 此时,剿匪军大军已经把整个南京城的内城围得水泄不通。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南京城外,中军主帅营中。 中军所在,必定是设在最安全的地方。此时的南京外城虽然是被剿匪军攻占,但是其安全性绝对不如城外的军营。 营帐內,火盆正旺,暖流充满了整个营房,令人备感舒坦。 此刻,张瑞正坐在营房之中与议事诸将用膳。菜式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一盘红烧肉,一条鱼,一碟豆腐加一盘白菜,汤则是剃了肉的骨头与黄豆熬煮而成的汤。 虽说出征在外能吃口热食就算不错了,但是那只是对普通的兵士而言。作为主帅,张瑞自然可以弄得到更好的伙食,而且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不过张瑞为了不让自己迷失目标,一直在严于律己。 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仗还没有打完就想着享受的人往往是对自己跟所有追随自己的人的不负责任。 太平天国的历史可谓一直在警醒着张瑞。让他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如果不想被凌迟处死就要守住本心。一但自己开了奢靡之风,上行下效之下,相信自己离死亡也不远了。 每每觉得吃食平淡之时,张瑞就会想着当年太祖、总理等人都可以几粒花生米、几个窝窝头、一点萝卜干就能将就一餐,自己又有什么精贵的呢? 对比起刚刚穿越过来时,吃上顿找下顿的日子,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忆苦思甜,眼前这南京城中又有多少人是粥都没有吃得上,在这冰天雪地里挨饿的? 营帐外,一阵风呼啸而过,搅动着门帘在舞动不止。一阵寒流涌入这暖流融融的营帐內,给正吃得满头大汗的众人带来了一阵难以言表的舒坦。 “磕…” 只见张瑞轻轻的放下了刚刚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