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能干验尸的活,差点就要拿刀子把我的肚子划开了是不是? “公子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能救活人的可能不是医术,而是别的什么方法,比如说道术或神术什么的……”仲孙嗣解释。 赵川本就对这个仵作没有好感,冷哼一声,说别扯了,医术不行就别找借口,什么这县城你要是看不了病,别人就更不行了。我看你只能给死人看病,活人不能找你看。 仲孙嗣一听话不投机,面前这位公子明显是跟自己过意不去,这个病没法去看了。 仲孙嗣便说道:“那这客栈里的病人,我就不上去瞧病了,且之前我也来过给诊治,效果都是不佳,因为今天小二又去请我,非要我来,所以才来。既然公子对我颇有微词,那就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川说你可不能走,得上去看看。就因为你以前来给病人看过病,所以才叫你来。我是怀疑你把病人治得更差的,本来好好的人让你治得快要死了! 仲孙嗣一听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说:“你这公子好不讲理啊,你的意思就是说老朽是庸医了?你去本地打听打听,我回春堂何时给人家看病草菅人命了?” 赵川说是不是庸医我不清楚,你先上去看看病人,把情况论断给我听听再说,我最近也学了点医术,你要说出来病理能让人信服倒也罢了。 仲孙嗣说好,那就去客房诊断病人后说与你听听。 仲孙嗣和赵川一起到了浑元子的客房,仲孙嗣先是号脉良久,随后说此人是心火於堵心脉,寻常草药无力回天。 赵川说请明说。 仲孙嗣说此人是心病,草药哪能治好她的病? 赵川点头,说看来你还是有二把刷子的。 仲孙嗣口中带着气,谦虚道老朽不才。 赵川笑了,说病症诊断出来了是对的,但大夫医术高底而是取决于治疗,依你的意思就是这病真的寻常草药不可治了? 仲孙嗣摇头说不可治。 “那针灸呢?”赵川问。 “针灸?治心病?”仲孙嗣闻听更是连连摇头,“闻所未闻!” 仲孙嗣对赵川说心病其实并不是肌体有病,只是心头有所念想忧郁,时间一长乱了体内阴阳平衡,导致成疾,哪能有最好的药,也只能延缓病情治标不治本,最终还是归于无力回天,除非解开心头所想之忧郁之事才成治愈…… 赵川说那你不能把病人的所想之忧郁之事给解决了,不就治好了病了? 仲孙嗣气笑了,说你不是自称学过几天医术吗?是哪个师父教你的呀?这些基本知识怎么都不明白呀? 赵川也笑了,说是鬼师父教我的医术。 仲孙嗣摇头叹息,暗道这小子净在胡搅蛮缠,看来这次真不该来客栈,遇上这样的主家,真是自找麻烦,自找其侮。 仲孙嗣说这样吧,要不然我再开方延气缓平通瘀的药先吃着,慢慢调理? 赵川说还是算了吧,别又想卖什么药给病人了,看来你比新塘镇那个药铺掌柜王得财强不到哪去,说白了就是卖药的,看不好人家的病,净忽悠人家买药…… “你,你……”仲孙嗣又气得厥起胡子,“这样的病哪个能看好?你说,你说?本来我一开始就不想来的……” 赵川说好吧,好吧,你先别气了,先看看我是如何治的吧,等我要给治好,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晚。 “你能治?不是开玩笑吧?”仲孙嗣鄙夷地说。 “真能治!借你的银针用用。” 赵川让仲孙嗣打开他随身带的药箱,挑了一副最大号的针。 赵川在浑元子身上不同的穴道下了几根银针。 仲孙嗣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赵咱操作。 半炷香后,浑元子的气色有了变化。 一炷香后,浑元子竟然起身爬了起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赵川见状立即把她身上的银针全起了下来。 浑元子精神状态大好,貌似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下了床,说要下去吃饭,前后判若两人。 浑元子走后,仲孙嗣大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这病还有治法,且是这样的治法。 “这也能治?”仲孙嗣骇然瞠目。 “世上的病,只要人不死,还有一口气,理论上都是有办法治的。”赵川道。 “这是什么针法?又是什么原理?”仲孙嗣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这叫九鬼针法,用针封住了造成他心病的体内某些魂魄,就等于让他从来不去想让她产生心病的事由。”赵川淡淡地说,“就这个原理,最好治了,很简单,连草药都不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