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他没有衣服穿…… 大概是因为伤处面积过大,处理过之后也没给他换衣服,陈酒浑身上下连个布都没有, 哪怕知道监控会被系统换掉,陈酒也没办法坦坦荡荡地在医务室里遛鸟。 他只得裹着被子到韩铭泽的衣柜里找蔽体的衣服穿, 幸好, 这人衣柜里还是有几件备用衬衫和西裤的, 陈酒穿在身上, 却发现尺码对他来说……偏大了。 光是一件衬衫都宽大得能直接把他屁股盖住, 陈酒对着镜子一看, 简直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 陈酒心里一阵郁闷,看着医生瘦瘦的, 没想到只是看起来而已。 总之,他不承认是他矮。 费劲巴拉地把裤腿挽了几挽, 用皮带将宽松的衣摆束起在裤腰,看着总算像点样子了。韩铭泽的衣柜里清一水的黑白灰, 倒是让陈酒轻松了不少,选了最适合夜间出行的黑色, 随后他推开窗,左右一看。 系统全程给陈酒做监控指导, 告诉他哪里有死角,哪里的监控范围比较大。 有了系统, 陈酒变得轻松不少。他翻身下窗, 向导的夜间视力不是很好, 出了十米之外就只能看到模糊景象, 陈酒的行动更加悄然无声。 此刻, 吃晚饭的时间早已过去, 犯人们多是在图书馆里,或者在牢房里,一天的工作之后,狱警也不似白天那般严肃,和一旁同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从图书馆回牢房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林间小道,这里栽种了很多树,宛若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也因此被评为“最美监狱”。 在树林的深处,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在片刻之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一个身材强壮的犯人冷笑着把求饶不已的人按在地上:“我他妈给你脸了,好话不听,非要来硬的是不是?给我安安静静地趴着,这张嘴也该发挥点该有的功能。” 另外几人也狞笑着,发出些污言秽语。 几巴掌下去,那被按在地上的人脸颊早已红肿不堪,几人嫌恶地把那人脸扭过去,正要解开腰带,突然听到一个极为细微的声音。 那原本没有什么,树林里时常刮风,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但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常年来的对于危险的直觉令他抬起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什么也没有,只有漆黑的树枝在晃动,远处建筑的光亮完全照不进这漆黑的小路,这只是一场再习以为常的欺凌罢了。 于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手下的人又不老实地挣扎起来,实在是不耐烦了,低头就欲行不轨之事。 “哗啦啦——” 风声更大了,自然的声音遮住了许多细微的声音,身下的人十分不安分,拼了命想要从那几人身下逃离,身下的树枝“嘎吱嘎吱”响动,壮汉冷冷一笑,抽出自己的皮带,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响声,“啪”地一下破风狠狠抽下去—— 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猝然打中,那皮带竟然生生被改变了运动轨迹,打在了地面上。 “有人!”一人突然道,“在树后面!” 几人立刻抬头,看到那人正脸时突然笑了。 “……巧了,小美人,你是专门过来找我们的?” 陈酒自阴影里走出来,居然也笑了/.52g.G,d./。 “的确是,挺巧的。”陈酒缓缓道。 这几个人,就是在厕所里想偷袭陈酒的那几人,他们在经过医治之后恢复了神志,不单单是对埃诗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报复回去,同时也对马上就能得手的陈酒垂涎不已,但知道人进了医务室,一时半会动不得,这才像找一个替代品,却没想到,美人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虽然对陈酒这么快就恢复身体这件事情抱有疑问,但他们都以为是陈酒用了治疗仪,那玩意恢复身体的速度的确挺快。 犯人们用一种黏稠而具有情|色意味的眼神看着陈酒,他穿着一件黑衬衫,领口开的很大,哪怕是将扣子系上也不免露出了锁骨,腰带将他柔韧劲瘦的腰线尽数束进了裤腰,显得双腿愈发修长笔直。 “美人,快过来,和哥哥们好好玩一玩,哥哥们可是很喜欢你挣扎的劲儿,谁都比不上。”犯人暧昧道,看着陈酒冷淡的表情,在某一瞬间凌厉得惊人,让他的心更痒了。 陈酒的身子骨的确没有哨兵强壮,几人互相使了眼色,缓缓将陈酒包围起来,这时陈酒突然弯腰,身上的衬衫布料柔顺服帖地勾勒出他的肩胛骨的形状,性感得令人说不出话。 满脑子荒淫想法的犯人猝然上前,穿着粗气,兴奋道:“乖乖过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陈酒没什么表情,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子,侧脸被隐藏在阴霾之中,看上去虽美,却极为危险。 但几个人的脑子早就被其他想法给糊住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在缓缓朝他们逼近。 几枚石子从陈酒指尖蹦出,力量不轻,但对于几个犯人来说只能称得上是有点痛,无伤大雅,而痛感会让他们的暴虐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