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见你有异于常人,便故意提携,不料歪打正着,彼此缘分不浅,且与姐姐说说仙域的趣闻,今日不醉不休……”
“忽有所得,容我参悟一二,失陪!”
于野急忙拿出一坛酒,然后找了个借口,匆匆起身走出了亭子。
“咯咯,你又脸红了,像个害羞的婆娘……”
朵彩的笑声,妩媚动人,她举酒痛饮的模样,豪爽、欢快,且透着狂野。
却不敢与她对饮,否则天晓得又将发生什么。
于野撤去禁制,踏入洞府,随手封了洞口,却禁不住翻起双眼而闷哼了一声。
内外两间洞府,坐着八个壮汉,正是冠义、应龄等人在夺舍修炼,却一个个气机环绕而难辨彼此。而他的御灵戒子,则被扔在木几上无人问津。
哼,嫌弃戒子腥臭,也不能占了他的洞府,否则
他去何处修炼?
于野拿起御灵戒子稍作查看,其中的味道着实令人不堪忍受。他催动神识挥动了几下,气味顿时缓解了几分,遂又纳入一万块灵石,数十丈方圆的芥子天地瞬即变成了一方充斥着浓郁灵气的所在。
“冠义——”
于野丢下戒子,示意道:“我已清理完毕,洞天福地也不外如此,带着各位道友搬家吧!”
八个汉子同时睁眼看来。
“咦,谁是冠义?”
于野看着一个个陌生的汉子,根本弄不清谁是冠义、谁是应龄,忙道:“尔等若以这般相貌示人,休想瞒过蛇卫与奉差!”
“放心便是!”
一个汉子发出冠义的嗓音,道:“三五月之后,肉身与相貌五官便可炼化成形,届时我等便是妖域的妖修!”
应龄的嗓音响起——
“你我八位头领,却少了一座城……”
又听班凌出声附和——
“何不夺取一座妖城呢,班某不当城主许多年……”
这帮家伙吞噬了生魂,有了肉身与纳物戒子,并且不缺妖修功法与法宝,一个个不安分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冠义,带人搬家!”
“搬往何处?又是那豢养灵兽的腥臭之地,不去……哎呀……”
冠义话音未落,一个壮汉歪倒在地,随之一个金色小人从他体内踉跄而出,挣扎求饶道:“有话好说,手下留情……”
忽然一阵旋风平地而起。
眨眼之间,洞府内仅剩下一个金色小人与一个壮汉。应
龄等人唯恐于野翻脸,已尽数遁入御灵戒子。
“哼,冠某又成了出头的椽子……”
冠义恨恨抱怨一声,挥舞双手离地盘旋,随着金光一闪,带着他的肉身失去了踪影。
于野挥袖卷起戒子。
戒子内充斥着灵气,使得处境大为改观,而冠义又刚刚吃了苦头,于是众人老老实实各找一块地方闭关修炼。
“于野——”
于野摆平了一桩麻烦,尚未缓口气,门外有人呼唤。
齐槐?
撤去禁制,山坡上果然站着一位老者,正是齐槐。却不见了朵彩,只剩下三个空酒坛子扔在亭子里。
“城主,有何吩咐?”
于野走出洞府,举手施礼。
“城中失踪了十四位妖修,至今查找未果,你想必知情,能否如实告知老夫?”
齐槐背着双手面向石亭,话语声令人捉摸不透。
“蛇卫与奉差担负守城、巡城的重任,失踪多位妖修,他二人难逃其咎,却与我无关啊……”
“蛇卫与奉差难道不是你的人?”
“城主,此话从何说起……”
“于野!”
齐槐忽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你且记着,有老夫一日,你与骨牙便有妖城可供栖身,却不敢吃里扒外、过河拆桥!”
于野忙道:“城主所言差矣……”
“哼,好自为之!”
齐槐却不再多说,拂袖一甩踏空而去。
他所言何意?
他好像已断定失踪的妖修与他于野有关,今日特地登门告诫来了?
于野回头看向骨牙与朵彩的
洞府,转而又皱起眉头。
山谷中,朵彩拉着巴目等人在饮酒,几位妖修被她逼得连连求饶,她只管撒野尽兴,却根本没有理会齐槐的到来。
唉,又是一个酒鬼,还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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