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不对,特别好看,而且一股书卷气,他又送叶文茵去马场,我觉得就是了吧,年纪嘛,看上去三十多岁。”
顾时璋神情郑重起来。
他面无表情,平视着对面的叶天卉:“天卉,你才从内地过来,心性单纯,可能有些事你没意识到,所以我作为你的朋友,必须提醒你。”
叶天卉纳闷:“什么?”
这时候,两个人也吃差不多了,于是顾时璋带着叶天卉离开,两个人也没坐巴士,就这么走在路边,边走边说话。
顾时璋非常有耐心,细致地给叶天卉讲一些约定俗成的礼仪规范,也讲一些职场或者说成人间的讲究。
因为顾忌到叶天卉的面子,他说得非常含蓄,不过该说的都说明白了。
叶天卉是粗中有细的人,她也并不是不懂事的,只是未曾细想罢了,如今顾时璋这么一点,她回忆着当时情景,顿时懂了。
她开始把这件事从头分析:“所以,最开始他把车子停在我面前,要顺路载我一程,其实根本不顺路,他是故意的。”
顾时璋点头:“对,他居心叵测,就是故意搭讪你。”
叶天卉:“他后来拿了外套要给我。”
夜风微凉,灯火朦胧,顾时璋幽黑的眸中泛起一丝凉意。
不过他还是用温柔的声音道:“第一,不要随意穿男人的外套,这样会引起男人的遐想,第二,他显然想多了。”
叶天卉尽量回忆:“我也没有什么太过不当的吧,就是可能后背出了一点汗……”
但这也没什么。
现阶段她脑子更多的是想着生存,挣钱,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没法讲究这些细节。
顾时璋:“说明这个人容易想入非非。”
叶天卉有些赞同:“看来就是了,有些男人,看到女人一截胳膊都能联想到和这个女人生孩子的事!”
顾时璋:“……”
顿了顿后,他承认:“有点道理。”
叶天卉:“那他后来干嘛又赶我下车呢?”
对此,顾时璋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放远:“可能他脑子不太正常吧。”
然而,叶天卉却自己了悟了:“他误会我了,把我当成不正经女人!把我当成楼凤!”
顾时璋听此,眸中顿时泛起无奈。
显然,叶天卉的人生经历让她对大香江的五光十色还不够了解,她对这种事的了解就是“楼凤”,因为她只接触过楼凤。
内地显然没这种事的,她接触不到。
她不知道以叶立轩的身份地位,当然也因为他出色的外形,会有前赴后继的女人想尽办法接近他,搭讪他,巴望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许最开始,叶立轩对她存在某种好感,所以才做出明显违背他以往风格的事情,竟然主动载她一程。
但是上车后,她的种种表现让叶立轩误会了。
叶立轩是高傲孤冷的性子,才把她赶下车。
他安慰叶天卉:“天卉,不会的,你不要多想。”
叶天卉:“他竟然误会我,他竟然敢误会我?亏我当时还努力礼貌了,敢情他竟然误会我了?他都那么老了,我能看上他?”
简直恨不得蹦起来,直接把他揍趴下!
她竟然还傻傻地猜测这个人是她亲爹,她亲爹能是这样的人?
顾时璋:“这个人一看就是年纪大了,纵然皮相不错,但都是伪君子罢了,这种伪君子,他想了什么根本不必在意,我们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叶天卉冷笑一声:“亏我还心存感激,没想到这种人竟如此自以为是!”
她突而想起那顾志镡:“这个人和那个顾家人简直是一丘之貉,都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等我下次再见到他,我定是要他好看!”
顾时璋便抿唇笑了:“对,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揍一顿,他们就知道他们姓什么了。”
叶天卉听这话,反倒纳闷,好奇地看他:“你难道不劝劝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
竟还有这种朋友,在她恼的时候竟然添油加醋?
顾时璋:“可你生气不是吗?你既恼了,那不该揍他们吗?”
叶天卉瞥他一眼:“你这脑子怎么这么简单,都不带拐弯的!你这样做事,是怎么有了你偌大的家业,你英国还有投资,那不是挺有钱的,怎么脑子里就这?”
顾时璋:“……”
叶天卉呵呵一声:“我岂是那等有勇无谋之辈!”
顾时璋试探着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天卉:“我若就此揍他们一顿,固然解气,但只能伤他们皮肉,且把我自己陷于囹圄之中,这不过是逞一时之能罢了,我若要对付他们,自然是从长远计。”
顾时璋:“从长远计,又该如何?”
叶天卉笑了笑,却是淡声道:“那自然是平步青云扶摇上,那些宵小之辈,总归会被我踏在脚下,我既已经立下打算,又何必计较这一时之长短。”
顾时璋听此话,微怔。
看过去时,却见秋意恬淡,夜风微凉,她扬眉一笑,飘逸洒脱。
一时心思竟有些恍惚,倒仿佛看到千年之前,那个手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