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微微探下身,拽住秦晏的手,催促:“快上来,朱丽叶,一会儿该来人了。” 温热的掌心相触,体温比夏风更暖。 墙头墙下,二人遥遥相望。 树影落在脸上,阳光正好,清风吹拂,树梢摇曳,推着云影向南走。 砰砰砰,砰砰砰。 江迟心跳有点快,他握着秦晏的手,指尖恰好搭在对方手腕上。 电光石火间,江迟听到了秦晏的脉搏,也跳得很快。 正这时,秦晏猛地收回手,忽然说:“我想到一个问题。” 江迟回过神:“什么?” 秦晏走向墙边的垂花门,拉开门闩:“咱们在门里,为什么要翻墙?” 江迟:“......” 铜门‘吱呀’一声轻响,悠悠然向外打开。 秦晏迈过门槛:“江博士念了这么多书,原来只学了如何翻墙跳窗,竟不知道门能从里面开吗?” 江迟朝秦晏竖了竖中指,转身从两米多高的墙上一跃而下。 * 墙外的洪子宵等得太久,急得都快报警了。 正坐立难安之时,见到江迟慢慢走过来。 洪子宵下车去迎:“我的哥呀,你是我亲哥,怎么样?顺利吗?” 江迟‘唔’了一声:“基本顺利。” “那就好。” 洪子宵见到江迟平安无事,这才有心思仔细去看江迟带出来的人。 这一看,当即愣在原地。 极品,确实是极品。 “这也太好看了。”洪子宵凑到江迟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值值值,别说是到秦家接人,就是到月球接都值,绝!还得是你啊哥!” 江迟看了眼秦晏,秦晏也在看他。 江迟轻咳一声:“子宵,别说了,让人家听到就不好了。” 洪子宵看向五米开外的秦晏,自信道:“他听不到。” 秦晏露出友好笑容:“你好,我能听到。” 江迟:“......” 洪子宵后背僵直,整个人被点了穴定在原地:“你也好,季公子,我姓洪,洪子宵的洪。” 秦晏微微颔首:“原来是洪公子,久仰。” 洪子宵清了清嗓:“咳咳,久仰,久仰。” 比起洪子宵的局促,秦晏游刃有余:“洪公子是江迟的朋友?” “我和江迟是发小,”洪子宵快速回答:“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块长大,还有方家的方思折,我们仨从小都特别好。” 方思折? 江迟都不知道方思折是谁,洪子宵跟季瑜瞎介绍什么? 江迟疑惑地看向洪子宵,不知道他提这些作甚。 洪子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嗓子有点干,脑子也暂时失去了控制,好像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压迫,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跳加速,气薄底虚,跟进了刑部大牢被灌了吐真剂一样,叭叭的什么都往外说,生怕回答得不到位。 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洪子宵向来不爱琢磨这些复杂的事,习惯忽视自己想不明白的东西。 放过自己是人类最难得的品质。 三人一起吃了饭,洪子宵又开车送江迟回住处。 酒店楼下,江迟和洪子宵挥手告别:“兄弟,回去开车慢点。” 洪子宵揽着江迟的肩,非要去买烟,同时疯狂给江迟使眼色,暗示自己有话要说。 江迟把家门钥匙给了秦晏,秦晏便先上了楼。 * 自助贩卖机旁,洪子宵弯腰,从出货口捡起个蓝色的小盒,转身递给江迟。 江迟抱臂靠在墙边,以为是烟盒,顺手接了过来。 盒子一入手,江迟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盒子大小和烟盒差不多,但出奇的轻,不是烟盒该有的重量。 江迟低头一看。 是一盒避孕/套! 江迟:“???” 洪子宵从兜里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鼓励道:“江哥,要是成了,我给你开个大大Party庆祝。” 江迟满脸一言难尽,晃晃手里的小盒:“这么有仪式感吗?” 洪子宵也靠在墙上,压低声音:“哥,如果还是不能......不能找到感觉,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