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凡昨天晚上就提前给老太太打招呼了,不喝牛奶,不吃豆制品、腌制品之类的食物,张凡怕拉肚子,这个是细节,人命关天的事情,任何多小的细节都不为过。张凡就喝了点稀饭,吃了一个鸡蛋,吃了一点馒头后就去上班了。 科室里,医生们也早早就来了。薛飞昨晚也没去打麻将,让张凡拖着给累成狗了,回家倒头就睡,晚饭直接没吃,一直睡到了大天亮,他媳妇高兴坏了,要是这样连续半年的话,估计能把薛飞的麻将给戒了! 这台手术难点就一个,确定骨折断端是否对接达到生理位。这种手术现在做的人不多了,具体原因不好说,反正就是没多少人了。主流还是切开固定,这也就是话赶话,老高愿意背锅才开展这个手术方式的,换个主任估计就没这一会事情了。 盲打,手底下的感觉非常重要,这个感觉不是吹嘘的,是真有的,当骨折线对位对线良好的时候,经验非凡的医生就有感觉,可这个经验非凡就太难太难,哪有那么多的病人让你去练手。就是有病人愿意让你练手,科室主任其他医生也不愿意,反正就是利益。 骨折的解剖位和生理位是有区别的,切开内固定最大的优点就是能达到解剖位,也就是说能做到严丝合缝,就如同没骨折一样,这是对于骨折断端来说。但损伤也相当的巨大,断端周边的骨膜几乎全部都被破坏了。 而生理位的意思就是虽然达不到和原来一个样,但不影响功能,没有畸形。 华国的骨科老祖宗,这方面就非常的牛,柳式正骨,陈式正骨,这些医生早就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就已经能对大多数骨折做到徒手复位,然后达到生理解剖位置,倒是现在科技越发达,这种手法越来越少见,哪去了?谁求知道! 病人已经送入了手术室,开完晨会后,老高带着一帮子骨一科的医生,排列有序的走向手术室。当然这时候的张凡是在队伍末尾的,没办法,嘴上没毛,头上没职称。 骨一科要盲打,还是张凡要盲打,三个骨科知道的人不少。有上进心的,好奇的,看热闹的,都非常关注,形形色色什么心态的人都有,不过手术室就是手术室,能进去的也就是几个术者,最多再加一两个观摩医生,要是人太多,就做不到无菌环境了。 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市医院的手术室分三层,最去帮着抬个腿,消个毒吧!”要进手术室了,许仙赶忙的找到了老高,这就是一个上进的人,不然一个堂堂研究生,难道没有面子嘛! 老高看了看许仙,许仙陈恳而清澈的目光看着主任。“行,你也上台子,三助。快去换洗手衣吧。”许仙一听,急忙的进入了更衣室。这种手术,说实话,他听过没见过,案列全在教材上呢。 这个手术,说起来简单,看起来也很简单,还没切开内固定看起来难呢,但是这个手术太讲究手感和意识了。稍微一偏斜,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因为不会把断端处的皮肤软组织切开,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去直接目视,难! 手术室里,麻醉师、巡回护士、手术护士,都已经准备好,等待着医生们的进入。电教室内,几乎骨科的医生都来了,虽然没通知骨二科、骨三科,但张凡要盲打,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就连医务处也派人了。虽然他们不懂这个手术的难度,但只要手术成功,立马就有一片花团锦簇的文章出现在院报上。 虽然晨会上老高说带着张凡做手术,但主刀还是张凡。两个正高,老高和老陈,两个住院医,张凡、许仙。麻醉师麻醉完毕后,对着几个医生说道“开始。”许仙利索的刷手,开始消毒。张凡在上手术前,最后仔细的过了一遍x片,虽然x片已经印刻在脑海里了,但张凡仍旧仔细看了一遍。 老高和老陈站在一边,静悄悄的也不说话。这台手术他们能帮忙的地方太少了,老高也做好了准备,一旦盲打失败,就立即切开内固定。洗手、穿手术衣,“没事,别有压力,大不了切开内固定,没什么的。”张凡穿好衣服,带好手套,拿起尖刀的时候,老高说了一句。 “嗯!”张凡这一点不好,一旦上手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且别人说话,他也不喜欢,所以只要是张凡主刀的手术,手术室内气压相当的低,麻醉师和巡回护士都不敢说话,这就是个人气质问题。 “开始。”张凡说完,就开始准备切开皮肤了。这个手术是怎样的,大概说一下,股骨就是人的大腿,然后大腿从中间断了,断端没有多大的移位。张凡现在就要再股骨的最上端,打开一个小口,然后用电钻开骨,把一根长合金棒子从这个口里面塞进去,这个合金棒子的下端有两个孔,上端有两个孔,这都是用来上螺丝的孔。固定好,断端对位良好后,然后就把这四个螺钉上紧,ok骨折固定,手术结束。 就这么简单,百分之八九十的骨科医生做不下来的简单手术。别说盲打,就切开固定,水平次一点的医生,弄不好连这个合金的螺孔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