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栓塞,真要找原因,还真找不出来。不过剖腹产的并发症之一就有羊水栓塞这个疾病。这种疾病,说实话不好预防。 有的产妇羊水进入血液系统,没有任何问题,而有的一旦进入血液系统直接就是要命的事情。张凡他们做到的抢救只不过是止住了目前的大出血。 至于栓塞,只能靠产妇自己了。而且这种栓塞还没办法溶栓,羊水栓塞的机制太复杂了。目前给与了激素冲击、脱水、抗炎。补液,剩下的就看产妇了。 人体有时候真是一个不讲科学的机体。 贴好切口的辅料,挂上液体,患者被护士和医生,慢慢的推下了手术车。 人群呼啦啦的围了上来。“让一让,让一让。”张凡带领着医生,慢慢的在人群闪开的通道里,慢慢的推着昏迷的产妇。 这个时候的张凡脑海中一片的空白,人力终究有穷时,他尽力了,无悔,真的无悔,但是心里怎么都好像有点难受。 手术车的车轮碾过草原,留下了深深的车辙,雄壮的汉子用皮袍子裹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当手术车送到部落帐篷医院的时候。 这位汉子哭了,趴在女人的头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布丽布丽汗,你醒醒啊,你醒醒啊,看看你的孩子啊,你看看她啊,看她长的多么的像你啊。 布丽啊,醒醒啊,我的布丽啊!”汉子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流水顺着眼睛哗哗哗的流淌着。”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及伤心时啊!张凡他们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着汉子长大着嘴巴,痛苦的呜咽着,怎么能不明白呢。 刚生了孩子,连孩子的模样都没看一眼,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或许这一睡就是永远,可怜的女人。 人群中,男人黯然,女人抹泪。人世间的悲剧,不过如此。 部落的老酋长深怕出意外,早早的就安排着伊斯坦布尔的医生们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伊斯坦布尔主刀的医生,拿着一个包袱找到了张凡。 “朋友,我现在的心情或许只有你能理解。这是部落给我们的奖金,我和我的团队都认为应该补偿给那个可怜的孩子。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钱亲手交给孩子的父亲呢。其他人,我……”这位医生,年纪大约四十来岁,原本非常犀利的眼神,也变的忧郁起来。 “可以!”张凡没有拒绝,打开提包看了看,确认了数额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无话可说。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机智一点,说不定现在我们都成了枪下鬼了,你还要强出头。”张凡看着离去的白人医生,准备返回帐篷的时候,王总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张凡的身边。 “是吗!哪你的意思是,让我见死不救?”张凡没给王总好语气。 “嘿!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我给你说啊,当初出来的时候,上级领导可是说了的,让我当组长的。”王总追着张凡絮叨。 “行,明天你上手术。”张凡心情不好,莫名的烦躁。 “呃!”王总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张凡走进帐篷,刚准备把钱给这位已经蔫了的汉子,估计是孩子饿了,小娃娃,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哇!哇!哇! 从出生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小娃娃只喝了一点糖水,真的是,没娘的娃娃,最可怜。“快,你们有奶粉吗,给孩子喂一点,估计是饿了。” 张凡走向前,看了看孩子。指头触碰着孩子的脸颊,小宝宝如同小雀儿一样,使劲的想把张凡的指头含在嘴里。 “没有奶粉,牛奶行不行。”翻译在一边翻译。 “不行。第一个产妇呢,把孩子送过去,先让她喂喂孩子。”张凡一听就拒绝了! “doctor,代养的羔羊是长不大的。能不能让孩子喝一口她妈妈的奶?就算闻闻妈妈的味道也行啊!”部落的酋长第一次站出来和张凡说话了,他会汉语。 “好吧!估计,不会有奶水的,失血太严重了!”张凡黯然的说道。 老酋长轻轻的从汉子怀里抱过了孩子,慢慢的摇了摇,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沉睡的产妇身边。护士长,赶忙上前帮着打开了产妇的衣服。 “体温都不怎么高,哎!”护士长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孩子爬在妈妈的胸前,护士长轻轻的托扶着。孩子哭泣的她停止了哭泣声,两个小手甩动着,攀爬着妈妈的胸膛。 出生的小孩子,没多少力气,轻轻的嗦着、嗦着。什么都没有,孩子又开始哭泣了,哇!哇!哇!真的能让在场的成年人感觉心都被这哭泣声给撕裂了。 “抱走吧!”张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