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绑起来,然后在固定。 骨头不是肉,这玩意是有脾气的。 “你大爷的,你让老子来这里,我就来这里吗?我想换个位置!” 带着油脂的骨头块,滑不留手,而且如果定型的时候,你放的位置稍微有点不合它的意思,它就能给你闹脾气。 主刀比划好,位置什么都不错,然后轻轻的放上钢板,拿起电钻,在骨折两头未损伤的地方开始钻眼。 这时候是最困难的时候,因为电钻的震动,助手们相互之间力道的不均匀。助手或者主刀稍微一个不注意,拼起来的碎骨头积木,哗啦啦的又解散了。 所以,一般在这个时候,你去骨科手术室听一听,里面的医生大呼小叫的。 “你往上移一下,力气不要太大,蹩着它,坚持住,还有八个眼就打完了,持好!千万不能移动!” 这都是熟练的骨科医生,而现在,张凡的助手两个二把刀。 拉钩吸血,他们做的都不错。 到了拼积木的时候,不行了。 一个在膀胱区、在肾区、在前列腺处灵活的就如猴子的指头,这个时候笨拙的让人觉得他的指头格外的粗,比黄瓜都粗! “老李,你稍微收点力行不行,骨头的力矩都歪了!” 张凡主任也不喊了,直接抬头对着老李吼,老李一头的汗,着急的连回嘴的想法都没有。 他的大脑里现在就一个想法以后我要是再上骨科手术,我就是孙子~! 太难为他了,老头脑海里就没一个具体的步骤,让做个简单的四肢固定,或许没问题。可这里是脊柱,碎的如同豆腐渣的脊柱。上钢丝都没办法上,全凭医生的几双手了。 明明都一样的碎骨头,张凡就非要让这个放在这里,那个放在那里。太难了,地方又这么小,三个脑袋都快凑到一起了。 太难了,我想我的前列腺啊! 老李都快哭了。多少年了,都多少年没在手术台上让人这么训斥了,心都碎了,但他还是想法设法的配合着张凡,这就是华国医生。 训完了老李。 还有吕淑颜,吕淑颜更不堪! 在妇科,人家现在很牛逼的,妇产两个科,人家那个都能拿起就干,而且干的还相当不错,现在科室里的医生,除了主任副主任,其他医生全都叫她吕老师。 人家下了功夫的。 可今天,小巧精致的指头,就如同巧克力棒一样,直勾勾的没有一点点灵气。 平时的时候张凡有点躲着吕淑颜,反正总觉得好像自己亏欠人家一样。 虽然在一个医院,可交流特别少。 可今天,吕医生也不喊了。张凡直接对着吕医生咆哮“吕淑颜,你解剖怎么学的,碎骨能这样放吗,正反面你看不出来吗?你是木头吗?” 吕淑颜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能怪人家吕医生,碎骨块在生理盐水里浸泡然后把骨块上的肉丝全刮的干干净净,就如同饕餮吮吸过的骨头渣子一样,干干净净连血丝都不带。 而且又是小碎骨头渣子,不是骨科医生,怎么能分辨出来它的正反。 就如同,露出大腿毛,你让人家辨雌雄,这不是难为人吗! 要是在妇科,张凡这么咆哮,估计吕淑颜早就反驳了,可现在,只能让人家骂了,谁让自己做的不好呢。 她从没想过,老娘不干了! 老娘不伺候了,有本事让你家邵华来做啊! 这就是医生,这就是基层医院的医生。 要是有个玻璃心的,估计这时候都能哭着摔下器械回家找妈妈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医生脾气好的不多,除非已经走到顶尖的,就算走到顶尖的,脾气好的也没几个。 你看看老钟,那眼神,那神情,是个好相与的吗?不是! 张凡一边喊,一边拼,太难了,有时候稍微一个不慎,拼起来的骨头渣子又倒塌了。 真的,没点耐心的人,估计能把手术器械扔出窗户外面去。 张凡在手术台上咆哮,陈生心里急的挖心挖肺的。 他知道,张凡在手术室从来没这么狂躁的,肯定是手术不顺利,才这么让张凡发飙。 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等吗? 这个时候,干了三朝办公室主任的老陈,体现了他的本事。 说实话,能伺候三代院长,他的情商和能力绝对在线的。从不是欧阳嫡系,然后从前朝元老变成欧阳嫡系,然后接着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