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也不能敞开了吃。而现在,能敞开吃了,总是好像觉得吃不到当年的味道了。 在西北,特别是兰市附近的周边农村,一个主妇如果做不好面食,反正在家里地位是高不起来的。 油果子,讲究一个看起来金黄,吃起来酥脆而干扎。张凡给大家倒好了茶水后,就站在妈妈身后静静的看着老太太做面食。 面粉中打进几个鸡蛋,然后最主要的是在面粉中放入一定量的早就炼制好的大油。油炸的面食,其他人怎么做,张凡不太知道。 但家里的这个,张凡妈妈偷偷给张凡说过,酥不酥全靠混在面粉中的大油。 当面粉变成面团,然后在张凡老娘利索的双手中,慢慢的被擀成五公分宽,二十公分长的面饼。 然后,用蜂蜜和红糖面粉调和出夹心。红糖是用来上色的,而面粉是为了增加粘稠度。 一层面饼,一层朱红色的夹心,然后再来一层面饼。 面饼已经被揉搓的带着一股子的油光水滑的感觉,三层的结构轻轻摞在一起,然后快刀切,一切一双筷子宽的小面条。 然后,在轻轻扭动一个方向,就如同三条线扭在一起的螺丝一样。 最后,开炸。西北人制作油炸面食的时候,往往都会在植物油中放一点动物油脂,这样会降低油温,不至于面食表皮被炸焦黑了而内里还没熟。 当白净的面条如同鱼儿一样进入了金色的油脂中,一条一条的进入油锅中,然后油脂中的烟气忽然带着一种小麦的香气慢慢的散发出来。 紧接着,白净的油果,开始上色,从淡黄色,慢慢的开始到金黄色。 张凡妈妈放置油果,张凡爸爸负责炸制,两人分工合作。 “快尝一尝!”张凡老爹的第一批油果儿已经出锅了,张凡老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紧拿起了一个,送到张凡的嘴边。 “尝尝,看甜不甜,酥不酥,今年我在里面不光放了鸡蛋,还放了牛奶。快张嘴啊,你这孩子。” 看着张凡不张嘴,老娘略有点嗔怪。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到了老娘两鬓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白发,或者是眼角的鱼尾纹。 张凡心里莫名的一股子想流泪的感觉。 “酥,甜!”张凡轻轻的点着头,深怕让妈妈感觉出自己的情绪一样,张凡快速的咀嚼着。 “呵呵,那就多吃一点。” …… 张凡父母负责面食,而张凡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则负责肉食。 特别是老丈人的一手糖醋鱼,说实话,一般的饭店还真做不出他这个手艺。 大雪中的各家各户都在准备着过年,只有雪花在飘,但显的格外祥和而安宁。 因为张凡在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要领导总值班,所以家里就提前过年了。 两老头要喝一点,张凡虽然不喝酒,但家里的好酒还是挺多的。 特别和鸟市酒庄老板成了朋友以后,这家伙给张凡送了不老少的好酒。 红的白的都有。 两老头喝白酒,邵华特意找了一瓶茶素的老窖。这酒是人家专门交代的让自己喝的,当初鸟市的酒庄老板说,这种就市面上就见不到。 反正张凡不喝,也不怎么重视。 “嗯,这两年,跟着张凡我是喝了不少好酒啊,我在茶素一辈子了,还真不知道,老窖有这么好喝。” 张凡老丈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家的女婿。 “这不是应该的吗,他不孝敬你,他孝敬谁。要我说啊,是他命好,遇上你们遇上华子了。 你看看他,现在就和财主老爷一样,回家啥活都不干!” “行了,大过节的,这么多吃的喝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啊。华子,来尝尝。”张凡妈妈不乐意了。 “哈哈,都好,都好!”老丈人高兴。 丈母娘也高兴。 静姝他们几个女的喝的是红酒,张凡喝的是铁观音。 “今年我也没啥要求,就是你们该要孩子了。” …… 吃完饭,静姝邵华他们坐在一起打麻将。 张凡不太参与,而是坐在一边帮着看牌。 说实话,在张凡眼里,就算自己多少年都没打牌了,可她们的这个技术,不说也罢。 “我怎么相公了?都怪你,乱指挥!”邵华噘着嘴。 张凡笑着也不说啥。 第二天,邵华开着皮卡载着静姝,两老头开着他们自己的桑塔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