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么?”叶冲说道,“也是,你这种脑子,也说不出来什么花样来。” “草,最快死的,就是你这种能装比的人,别以为有点功夫就了不起,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三天之内就能让你死翘翘!”箭头说道。 叶冲根本不理会这个箭头。 他的这种态度,反而激怒了箭头:“码的,你个叶闷油瓶!当心老子把你打碎!” 正说话的时候,李迈的肚子轱辘一声叫。 “哎呀,饿死我了。”李迈捂着肚子说道。 “草,你个王八蛋,不是刚吃完晚饭嘛,你就饿?”箭头骂道。 李迈苦着脸说:“打饭的那个朱朱,特么的见到我就手抖,今天那个猪肉炖粉条子,一开始,我看她给我盛了五块猪肉,我还挺高兴,结果她的手一抖,掉了四块,这给我心疼的呀,我还没吃饱!” 李迈口中的‘朱朱’是食堂打菜的朱大妈,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人老珠黄。 不过,这朱大妈去世监狱中唯一的雌性。 监狱中,这些男人憋得够呛,于是便亲切地称呼这位朱大妈为‘朱朱’。 每次打饭的时候,这些男人都盯着朱大妈,眼睛都要冒火了一样。 有一些胆大的,还借着打饭的时候,趁机去摸一把朱大妈的手。 这也充分证明了那句老话:被关在监狱几年,连朱大妈都变成美女了。 李迈揉了揉肚子,突然说道:“对了,你们听没听说过,最近流行一种打饭憔悴妆?我已经看到有几个人画这种憔悴妆了,今天打饭的时候,b区的王麻子就画了。” “他把自己画的十分的憔悴,好像快饿死的样子,博取朱朱的同情,结果朱朱多给他打了不少呢!” 箭头一愣:“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李迈说道,“我准备也弄一个!” “你也弄一个?”箭头问。 “whynot?”李迈说了一句外语。 然后,他趴到地上,钻到了床底下,撅着大屁股,一顿扭动。 不一会,李迈从床底下钻出来,手里捧着一把黑土:“这个是画黑眼圈用的!” 然后,他又从墙上,抠下来一点白泥,混了一点水:“这个可以把脸画苍白!” 李迈嘿嘿笑道:“等到明天,我也画一个打饭憔悴妆,到时候朱朱不得多给我?”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多打的菜,自然是老大先吃,老大您吃饱了我再吃!” 老山鹰把眼睛从女性杂志上抬了起来,点点头:“你小子,还挺会来事儿的。” 说着,老山鹰继续看他的女性杂志了。 “嘿嘿,这一回,应该能多吃点了。”李迈越想越高兴,似乎他已经用他的打饭憔悴妆,骗来了十几个馒头一样。 “铛铛铛!” 狱卒又来敲门了:“干吉拔什么呢?都特么几点了?还吵什么?赶紧给我睡觉!” 接下来的一天,众人依旧是重复无味的工作。 几天老刘头没有来,他每隔三天来一次,所以今天不用出去干活送货。 在叶冲他们的工位上,老山鹰依旧百无聊赖坐着,他从来不干活,他的活都交给了齐瑞。 箭头把自己一半的活也交给了齐瑞。 其实,若不是因为齐瑞一个人实在完不成三个人的工作量,箭头早就把他所有的活都给齐瑞了。 齐瑞倒是埋头苦干,他的剪刀灵活如飞,在纸上剪出一个个优美的线条。 整个监狱分为a区,b区。 这老山鹰便是a区的老大。 而b区的老大,是一个光头,长得那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喜欢穿着一件花衬衫,人家都叫他花熊。 就算是在劳动室,两个监区的人也不坐在一起,而且很少说话。 不过,今天休息的时候,叶冲竟然看见箭头,偷偷摸摸的在b区监区的地盘,和两个人嘀咕了半天。 当箭头回来的时候,他看叶冲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叶冲倒也并未在意。 当一天的活完成之后,黄觉木亲自负责收工具。 特别是像剪子、铅笔这样尖锐有杀伤力的工具,在监狱里面绝对是不可以出现的。 所以,每天早上发工具,晚上就会回收工具。 黄觉木在这一点上做的十分仔细,都有极详细的记录。 这要是丢了一根铅笔,或者是没了一把剪子的话,那就是大事故了。 当天晚上,收了工具,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