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爬起来,却被敌人的长矛刺伤肩膀,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昏迷过去,只能勉强扶着盾牌抵御敌人的攻击。
这时敌人已经逼到跟前,孙成宝眼见无法突围,于是便拔出腰间横刀,咬着牙怒吼道:“弟兄们,跟咱们走吧,反正也是个死,跟他们拼啦!”
说话间,孙成宝奋力劈砍,瞬间就把敌人斩翻几人,接着便踉蹡着扑向敌人中间。
清河镇的官兵早就被吓破胆,听到孙成宝发出这样悲壮的呼喊,当即士气大振,纷纷挥刀扑向敌人。双方很快就混杂在战团中厮杀在起来。
不久之后,孙成宝浑身浴血,终究寡不敌众,在十几名手持陌刀的步卒围攻下,被斩首于阵前。
孙成宝虽然死得憋屈,不过他的威慑力还是很强,这些清河镇残余的匪兵见状,不由得惊惧交加,很快溃败下来。
这场遭遇战只持续不到半柱香功夫,两百名官军就把数百流民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过由于官兵的骑兵刚刚全力追赶流民溃兵去清水驿大捷的消息,因为这件事,流民大营那边已经乱成鸡窝,很多流民趁乱夺取帐篷逃跑,整个清水驿大营顿时乱糟糟的。
杨凌带着亲卫匆匆地登上高台查看战果,却意外地发现大批的难民在争相奔逃,显然是被流民溃兵的惨案震住,纷纷向外逃窜。
“把那些老弱病残抓起来!”杨凌当机立断道。
很快亲卫队员便拿着绳子,将逃跑的难民绑起来,押送到台下。这些难民看到台上披甲带盔的官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起来。
看到眼前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难民,杨凌的心肠软下来,最终放弃抓捕难民的念头,下令让部队返回城内休息。
杨凌等人刚回到城中,就见城外火光四射,隐约还夹杂着爆炸声,不用说,肯定是友军在袭扰清水驿的官兵。
这下杨凌更是确认,官府已经在清水驿的周围安排好埋伏,自己的人刚到就迫使官兵撤退,这才有刚才的那场战斗。
杨凌当即召集诸将商议:“我们这些日子连番攻打官府的堡垒,已经彻底激怒清水驿的官兵,他们肯定是不敢冒险与我们野战的。所以明天我们必须派重兵驻防在清水驿,阻止官兵继续进攻,否则我们的计划怕是要落空。”
杨逸思索片刻道:“从目前来看,这种办法确实行得通,只是清河驿毕竟是个县级城镇,人口也颇为稠密,想守住它恐怕不容易啊!”
杨凌笑着道:“守不守的住,总得试试才知道。”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亮透的时候,杨凌便已经醒来。他换上铠甲,检查完装备后,便吩咐亲兵去请刘秉宪过来议事。
刘秉宪来到帅府的议事厅,看着神采奕奕的杨凌,心里暗叹:怪不得朝廷会调任这位淮安侯担任巡抚,果然是文武全才呀!
“刘大人来得挺早啊!”杨凌笑吟吟地拱手招呼道。
刘秉宪微笑道:“末将听说杨大人昨夜攻下清河驿,所以特地过来恭喜大人。”
杨凌呵呵地笑道:“侥幸罢,若不是张宪和陈新刚及时出现,本侯只怕也要葬身在清河驿。刘大人,这次我们攻克清河驿,缴获不菲,但同时也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官兵掌握,所以我们必须加强戒备,免得再被人偷袭。”
“大人教诲得是,卑职这就去督促各部加强戒备。”刘秉宪抱拳应诺道。
待刘秉宪告辞离开后,杨凌立即叫来李春芳。
“报告大人,属下刚刚侦察到,官军今天上午将在清水驿集结。”
杨凌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清水驿距离清源乡有五六十里远,这么远的距离官兵怎么可能在昨晚就做好准备?
李春芳解释道:“根据哨探传回来的情况,昨晚官军在清河驿附近的树林中架设好拒马桩、壕沟、弓弩手的掩体等工事,并挖掘陷坑,今天早上天色未亮时,官兵便悄悄地离开营寨,沿途布置好陷阱,估计今天早上就能抵达清水驿。”
“这帮家伙真狡猾!”杨凌愤恨地骂道。
杨凌沉默良久问道:“你觉得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李春芳答道:“回禀大人,按照常理,既然我们已经攻占清水驿,官兵肯定会选择固守,所以卑职建议大军分为两支主力,其中左右先锋各五千,留下五百精锐看管粮草。剩下的三千轻兵,分别乘船渡过运河,然后直捣清水驿。”
杨凌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刘秉宪也走进帅府来,听到杨凌和李春芳的谈话后忍不住插嘴道:“大人,卑职觉得李参政的作战方式太过简单粗糙,这样的方法很容易中敌诱敌之策!”
“哦?刘大人有何妙计?”
刘秉宪道:“卑职觉得大人和参政的作战方式都太保守,没有什么创造性,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官兵是以清水驿为基地跟咱们对峙,那干脆咱们率军直击敌营,将官兵的指挥官或者主将活捉,逼其投降。这样我军就可长驱直入攻占清水驿,如果官兵敢顽抗,那就坚壁清野,烧毁他们的粮食。”
杨凌摇头道:“刘大人的想法太危险啦,你以为官军的指挥官是傻子吗?如果我军真的突袭敌营的话,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