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军将士嗷嗷直叫,挺着兵刃杀过来,跟杨凌的部队绞杀在在在,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韩文德心中充满恐惧之意,他想要逃跑,却被张海牢牢缠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
张海手持狼牙棒刺进韩文德的胸口,他双手使劲往外推,将韩文德连同衣衫推到马下。
韩文德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眼神渐渐暗淡下去。他感到身体越来越冰凉,最终陷入昏迷之中。
半个时辰后,杨凌的部队顺利占据济州城西北城门。
济州城的守卫力量基本上消耗殆尽,韩家军的中军大帐已经成为杨凌的瓮中之鳖,杨凌很容易控制济州城。
“将军,您太牛逼啦!”
杨凌坐在济州城的县衙内,听着麾下将领拍马屁。
“末将佩服将军的勇气和胆识。若非将军带兵冲锋,我们恐怕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济州。”
“末将等敬佩将军的勇气和胆略。”
“哈哈,各位兄弟谬赞啦。我等奉旨讨伐韩文德,当仁不让,绝不退缩!”杨凌谦虚地说。
这时候有探哨来报:“启禀将军,前面有官兵赶过来支援!”
杨凌眉毛挑起,说道:“传令下去,分兵三路。我们的目标是济州知府韩文德及韩家军主要骨干。我们要趁胜追击,争取尽快夺下济州城。”
很快,杨凌率领四百名骑兵从东门离开济州城。
张海则率领剩余两百五十名部众留守济州城,负责协助城防、维护秩序。
济州城南门处,济州卫所的将士们纷纷站好阵列,等待杨凌的到来。
济州卫所的兵丁加起来有近千人。济州卫指挥使陈绍远率领五百名兵士迎接杨凌。
“卑职陈绍远拜见杨督抚,祝愿督抚大人旗开得胜,早日平定叛乱。”
陈绍远身材魁梧雄壮,浓眉大眼,身披重甲,腰配长刀,显示出坚毅果敢的性格。
杨凌对着陈绍远抱拳道:“陈指挥使,久仰大名!本官乃是朝廷钦差,特奉旨平叛。现在济州城的情况如何?”
陈绍远叹息道:“杨督抚,济州城内的贼军实力强大,仅靠我们数百兵丁,根本抵挡不住贼军的猛攻。”
杨凌问道:“济州城还有多少兵马?”
“济州城共有兵马约五千,其中有二千多老弱病残。我们只要坚持几个月,就可以等到救援。”
杨凌微微皱眉道:“济州知府韩文德的兵马呢?”
“韩文德的兵马刚走不久,他的亲兵队已被我斩于马下。”
杨凌沉思片刻说道:“陈指挥使,济州城危机重重,你还是暂且避到城东吧。”
“这好吧!”陈绍远迟疑片刻,答应下来。毕竟韩文德的兵马刚走,自己的兵卒伤亡惨重,继续留守在城墙上也是徒劳,倒不如暂时撤到城东安置。
济州知府韩文德的亲兵队刚走,杨凌立即派出侦查部队侦察济州城内的具体情况,并做好战斗准备。
傍晚时分,济州城内的守军陆续撤离济州城,杨凌的兵马顺势接收整座济州城。
夜色深邃,杨凌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虽然已经占领济州城,但是杨凌仍然忧心忡忡。他知道济州城内有近万贼军,虽然大都是乌合之众,但也非常麻烦,必须想办法解决。
“将军,该睡觉啦。”旁边的亲兵轻轻提醒道。
杨凌睁开朦胧睡眼,发现天已经亮。
他翻身下床,伸展筋骨后洗漱完毕,然后去找到张海。
“大帅,咱们什么时候出兵攻打济州县城?”张海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再等等吧,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杨凌摇头道,“济州知府韩文德的行踪不明,济州城内又有数万贼军。我担心我们贸然动手,会遭到埋伏。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韩文德狡诈无比,肯定布置有重兵埋伏在城外,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张海点点头,他看着杨凌,眼神闪烁不定。
“大帅,你今天不像是来视察济州城,倒更像是来巡视。”
“呵呵,张副统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有别的企图,希望借用你的勇武。”杨凌毫不隐瞒地承认道。
张海脸颊抽搐几下,他苦笑道:“大帅真是慧眼独具,居然能够猜透卑职的心思。”
杨凌微笑道:“你也算是我的得力属下,咱俩相交莫逆,互相信任。张副统领,你不妨直言。”
张海咬着嘴唇说道:“大帅,卑职愿降。”
杨凌吃惊道:“你要投奔我?”
“嗯。大帅勇冠三军,是我辈楷模。卑职不甘心屈居韩文德之下,愿意归顺大帅,效犬马之劳!”
“你不是说你跟随韩文德多年吗,怎么突然变卦?”
“大丈夫志在天下,区区济州卫指挥佥事算个鸟?”张海傲慢地说道,“大帅你是锦绣山河的英豪。卑职不才,愿意投效您。”
“那济州卫的兵马怎么办?”
“这些人既然贪生怕死不愿拼杀,留下来也没用,不如全都杀光!”张海冷酷地说道。
杨凌默然。
张海的理由充分到没有办法辩驳。济州卫的这帮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