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洪水已经蔓延过河堤了,很快就会冲上来了!”
暴雨之中,披着斗笠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焦急地大吼着。
而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看起来比他大了十来岁的老人,但体格依旧健壮。
他正抓着一个铲子,跟十几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们一起光着膀子,拼命地往一个粮仓上填土。
“不行,不能离开!”
村长怒吼着,用力将眼上的雨水抹去,大声地开口,“所有人都可以走,就咱们不能走!这粮仓里的粮食是咱们村最后的种子和口粮了,要是被洪水淹了的话,咱们就会成为村子里的罪人!要是这里的粮食也被淹了的话,咱们就算是能撑过涝灾也用什么来渡过接下来的日子呢?!”
暴雨倾盆而下,老人拼命地加高粮仓附近的泥土,他红着眼睛喊道:“再加一点土!再加一点!要走你们走!我这把老骨头哪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粮仓上!!”
老村长怒吼着,他那瘦弱干巴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铲子又一铲子的往粮仓附近填土。
看到这一幕,众多后生们都沉默了。
大雨倾盆而下,他们望着这个老头,最后全都一咬牙,热血上头,拼命地开始填土。
然而面对真正的涝灾洪水,这点铲子铲出来的土又能有什么用呢?
"哗啦!!"
仅仅只是河道溢出来的几重浪头,就将老人等铲起来的泥土拍碎了大半!
看到这一幕,众多人们顿时有些绝望了!
甚至就连拼命铲土的老人村长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还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还只是没有决堤的河水啊!
只是余波的冲击,就让他们辛辛苦苦堆砌的泥土几近崩塌!
一旦真正的决堤,他们又将如何应对?
望着远方那滔天的洪水与倾盆的暴雨,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实际上,这样的情景不仅仅发生在这一个村庄。
几乎所有的陇西与中车郡的村庄,都遭受了同样的厄运。
无数的百姓爬上山峦,眼睁睁地看着洪水缓慢地淹过他们的田垄与土地,汹涌的河水即将决堤,澎湃地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河坝。
他们的面色绝望,就连城里的百姓也都哀嚎惨叫着,到处都是呼喊的声音。
他们爬上阁楼,爬上城墙,望着外面如大海般浑浊的水流,面露绝望。
刚结束了旱灾,怎么又迎来了涝灾?
无数的村庄里,都有人们坚守在粮仓附近,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好最后一缕生存的希望。
然而,他们那渺小的人力,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无数的奏折涌入咸阳,但就连咸阳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的大臣们都在焦急地商议对策,却根本无济于事。
洪水滔天,土地淹没,河流决堤!
没有了嬴政这个主心骨,他们该如何应对?
群龙无首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应对这一切。
咸阳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
无穷尽的水流冲刷而来,将房屋淹没,良田吞噬,粮仓覆盖。
数不清的人们哭喊着,大地上哀鸿遍野,有孩子们的哭泣,也有女人的呼救。
看到这一切,所有的人都绝望地跪在了地上,就连这些地方的官员们也都颓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他们绝望放弃对抗,看着瓢泼的大雨将他们尽数吞噬之时,那漫天的乌云却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晃动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咔嚓"的声响,就像是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纹。
在咸阳城中,不少百姓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此时,在暴雨倾盆、天地灵气充斥的房间中,杨凌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手腕扭转,“差不多了。”
他轻声说道。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股玄妙的气息骤然扩散开来。
嬴政与扶苏一愣,继而急忙抬头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一片灿烂的七彩光芒犹如瑰丽的彩带,从大地之上迎着漫天暴雨缓缓漂浮到了空中。
这七彩的光芒在苍天之上逐渐勾勒出了一个与咸阳大阵完全相反的图案,漂浮在了云雾之下。
“这是什么?”
咸阳城中的无数百姓震撼地抬头看着暴雨中升空的七彩光芒,迷茫而不解。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认真地看过去的时候,那七彩的纹路却已然彻底消散不见。
与此同时,破碎被清除的还有咸阳下方的阵法。
“好了。”杨凌飘然起身,而徐福则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嬴政和扶苏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急忙冲向门外。
下一瞬,他们就看见天空之上那厚重的乌云忽然开始没有任何征兆地疯狂晃动了起来。
紧接着在嬴政与扶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乌云逐渐开始退散!
“小了,雨好像小了!!”扶苏惊骇无比地大叫道。
而伴随着他的震撼苍天之上满天乌云逐渐退开,数之不尽的暴雨逐渐化为了中雨,继而化作了细雨。
然后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