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时,徐福已无影无踪,而他们也进不了城了。
城墙,端木家族少主端木玉负手而立,望着城门口的黑衣人,神色淡然,喜怒不形于色。
端木玉身旁站着一位像貌平平的青年,气质复杂,初看像个招摇撞骗的术士,细看又能看出仙风道骨的气质。
端木玉初见此人时,也被这种气质所迷惑,无法确定其黑白。
“端木公子,这些人已离开,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后会有期!”徐福向身旁的白衣公子抱拳告别,意欲离去。
端木玉还未弄清此人的身份,自然不肯放他走,当即拦住徐福,笑道:“阁下为端木家立下大功,不留下共饮一杯再走,我心有愧啊!”
“饮酒就不必了,端木公子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告诉我这位姑娘的身世。”徐福推开端木玉的手,拿出蓉儿的画像,看向他说道。
端木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脸露出千年不变的狡黠笑容,淡然回答:“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
“不认识?”徐福故作惊讶地冷哼一声,“端木公子都不认识这位姑娘,还出手驱赶那些人?”
“毕竟是在我端木家的地盘嚣张跋扈,若不出手整治,端木家的威信何在?”端木玉早已料到徐福会如此问,顿时开怀大笑,解释道。
端木玉的回答显然没将徐福的报信当回事,事实也确实如此。
整个南疆都在端木家族的掌控之下,这地界稍有风吹草动,端木家少主自然了如指掌。
若说徐福提供了什么有用线索,那确实没有,但他确实帮了端木玉的忙,将扶苏的人引出南疆。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没有徐福出手,端木家族也能解决这些人,他的帮忙其实可有可无。
徐福起初并不清楚这一点,还想借此机会打听蓉儿的身世,如今才知端木玉并非易与之辈。
“既然端木公子不认识她,那酒就不必喝了。我还要回去向主人复命,就此别过!”徐福说完,身影便消失在城墙。
端木玉能感觉到此人的实力强大,因此并未出手阻拦,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咸阳城的方向。
“少主,这人行踪可疑,与那些黑衣人无异,我们不拦下他吗?”端木玉身后的侍卫前问道。
“他实力强大,修为可能还在我之,我们拦不住的。”端木玉倒是实话实说,直接将自己所知的信息说了出来。
“那少主,我们现在要不要把蓉小姐的事情告诉家主?”侍卫再次问道,言语间似乎提到了南疆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女孩。
“她自己说过,她不是端木家的人,有什么消息自然与我们端木家无关。”端木玉收回视线,淡然回答。
他话已至此,侍卫自然明白该如何行事,当即点头下去吩咐其他人封锁关于那些黑衣人和徐福的消息。
南疆主城城门紧闭,那些黑衣人无法继续调查,扶苏给的时间也已过去,他们只能返回咸阳城。
徐福本可提前返回,但担心这些人再生事端,便一路跟随。
因此,他是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路花费了两天时间,来回共用了小半旬。
当他们到达咸阳城时,却未能找到各自的主子。
因为无论是杨凌还是扶苏,都在三天前进入了东荒山。
而此时的东荒山外,有一个遮天蔽日的大屏障,将山里山外彻底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道防护是由蓉儿精心设置的,而杨凌依旧选择按兵不动。
近几日,得益于灵植的持续滋养,玉珏的力量正加速复苏,但器灵仍旧沉睡未醒,这让杨凌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以免损伤自己的经脉。
他深知,一旦在此刻轻率地破坏经脉,万一遭遇不测,仅凭身边这几人之力,恐怕难以救他于危难之中。正因如此,杨凌始终坚持着非到绝境不轻易出手的原则。
咸阳城通往东荒山的密道挖掘得极深,至少有十米之深,却未见血河踪迹。
初时,杨凌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直至蓉儿指出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他们再次挥锄深挖,血水汹涌涌入,这才确信,这条密道的确挖对了方向。
密道开通后,所有参与挖掘的人都被带回了咸阳城。
期间,咸阳城又遭遇了一场血雨,虽规模较小,威力也不及次,但蓉儿迅速张开一道屏障,将一切隔绝在外。
咸阳城的居民见有人保护他们,便不再闹着要离开,毕竟这是他们生长的地方,谁又愿意真正舍弃呢?
扶苏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他正随着杨凌沿着血渠深入东荒山。
东荒山内的屏障中,仅有杨凌、项羽、蓉儿与扶苏四人。
杨凌严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扶苏甚至连黑冰台的人都未带。
“高人,您确信祭祀湿婆神的阵法就在此处吗?”扶苏站在一片废墟之,好奇地望向杨凌,开口问道。
“尚不确定。”杨凌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扶苏脚下的废墟,淡淡提醒道,“你脚下的,可是沉积了千年的白骨,恐怕难以承受你的重量……”
话音未落,扶苏脚下的白骨便因不堪重负而断裂,塌陷下去,连带扶苏也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