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爸爸”，突然又叫回了佳佳，许是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摇了摇头，姚佳甩掉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司机交代了新的目的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有电话呼入。
来电人是顾长明。
点了接通，对面那素来嚣张到了有些欠揍的声音立刻传入耳中。
“喂？姚佳，你哪呢？”
“我出来找个朋友，怎么了，找我有事？”
“还能啥事啊，这不是老子拨冗回来给你这个受害人分享案情进度，结果你人转眼不见了！”
隔着屏幕，姚佳都能想象出那家伙倚着车门，长腿肆意地伸出去，满脸写着不爽的样子。
对此，姚佳直接笑出了声：“顾警官，我档期很满的，谁让你不提前打声招呼呢！”
“啧，怪我喽？”
“不不不不，怪我！”
看在这人口中“案情进度”这四个字，姚佳决定这次不争口舌之快了。
她追问道：“所以说，你们又查到什么了啊顾大队长？”
说起正事，顾长明声音很明显沉稳了很多。
他似乎是一瞬间收起了笑容，严肃了面孔。
“你上次车子刹车失灵确实是那个小混混下的手，但是幕后主使是一个叫王辰星的人。”
“轰隆”一声，姚佳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尾椎骨升起，一瞬间电得她毛骨悚然。
她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地问：“确定是她么？”
回答她的是“磕哒”一声。
是顾长明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叹道：“确定了。小混混有个姐姐，身患重病，王辰星答应给他两百万现金，换小混混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蹲大狱，或者挨枪子。”
这句话之后，通话里是许久的沉默。
直到那边顾长明的烟都要燃尽了，姚佳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搅得姚佳坐立不安。
“顾长明，我这有点急事，我先挂了，回头跟你说！”
“啥事？”
“你等我确定一下，我说不好！”
“姚佳？姚佳——”
姚佳不顾那边的叫声，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颤抖着手给郑敏打去了视频。
然而，意料之中的没人接。
换成电话也没人接。
股股寒意涌上，姚佳手心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就在这时，车子停在了一群低矮民房不远处。
前面坐着的保镖王杰转过头来，轻声询问：“姚小姐，咱们到了，现在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