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空在艳鬼吸的差不多时,穿过墙壁出手阻止了她。 样貌恐怖扭曲的女鬼见到他后,老老实实收起一双长着锋利长甲的手,规规矩矩站在墙边道:“需要我一会儿帮忙善后吗?” 黄西空还没回答,夏之淮的声音就隔着门板传进来:“又不是杀人越货,毁尸灭迹,善什么后?” 黄西空提起瘫软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肖思伦,左手将门把手拧开。 夏之淮就双手插在睡裤兜里,站在门外静静看着两只鬼。 艳鬼看到夏之淮的脸,眼底露出惊艳之色,残缺的容颜瞬间恢复如常,朝夏之淮递出一张名片:“小帅哥,有没有兴趣来一段传奇的人鬼恋?” 夏之淮面无表情望着艳鬼,虽然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但嘴上还是礼貌坚定地拒绝了。 艳鬼可惜地叹了口气,转身就消失在房间里。 黄西空侧身让开位置,夏之淮穿着拖鞋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 看着瘫在地上死猪一般的肖思伦,夏之淮蹲下身打量了他很久。 “看着人模狗样,却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夏之淮低声低低嘲讽了一句,站起身手,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黄西空回头看了眼洗手间方向:“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洗手间那个女人送到隔壁房间去。” 夏之淮颔首,蹲在地上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肖思伦乖乖认罪。 女鬼作用有限,吓是把人吓到了。 但是直接昏了过去。 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夏之淮起身去接了一水壶水,回来后看着已经杵在房间里的黄西空:“怎么让他快点认罪,你有头绪吗?” 黄西空伸手道:“你一边待着,这里交给我。” 夏之淮的脸太标志性了。 很容易被认出来。 夏之淮看着黄西空将肖思伦提到卧室关上门,之后隐隐约约能听到泄露出来的惨叫声,瞬间让他头皮发麻。 比古装剧里那些东厂锦衣卫折磨人的配音还要阴森恐怖。 夏之淮坐在沙发上,堵上自己的耳朵,争取做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 黄西空很久没有做过刑讯的事情。 他也并不是真的对肖思伦下手,毕竟留下真正的伤痕会很麻烦。 只要留着这家伙一条命,以他的家世背景,事后肯定是能找到出手的玄门中人。 他对肖思伦下手留下痕迹,难免会泄露自己的气息,到时候玄门众人顺着线索找来,麻烦的还是那兄妹俩。 虽然将人拖入他的鬼蜮中,但营造出的环境,和酒店房间竟然一模一样。 他的面容变换成刚刚艳鬼的模样,然后凭空掏出一个黑色的沉甸甸大包,从里面取出一件件沾满血污的锐器,规规整整地摆放在白色的床单上。 肖思伦被绑着床尾,黄西空提着水壶,直接将冷水全部浇在他脸上。 肖思伦悠悠转醒,一时间恍惚不定,还有点天旋地转的错觉。 看清提着水壶的女人后,肖思伦顿时尖叫着,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听到哗啦啦的声响后,他才发现捆着他的是一条很粗的铁链,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让他恶心的同时,内心恐惧无比。 …… 黄西空拿起一个钳子,顶着艳鬼的面容,慢悠悠地说道:“你运气也是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我今天呢怎么都要完成任务,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见过这东西吗?” 黄西空“哐哐”动了两下钳子:“我以前认识一只古代鬼,他很擅长刑讯审问,据他自己吹,说是锦衣卫什么的,下去之前教了我一手刑讯审查那些嘴硬犯人的手段。” “今天就在你身上试试,也算是我对雇主的交代。” 肖思伦原本很害怕,一听立刻说道:“你雇主是谁?不管他给你开什么价格,我都愿意翻十倍。” 黄西空蹲下身,对于他的利诱不为所动:“十倍,可真大方。” “我要是别的鬼也就算了,可是你杀了我家后辈,我家后辈投胎前找到我,求我帮她报仇。” “你说这仇……我能不报吗?” 黄西空的鬼话张口就来,肖思伦脸色惨白,嘴唇也禁不住轻颤。 “你是韩如眉的亲人?!” 他瞳孔很戏剧化的再次一瞬缩成针尖,让黄西空看着忍不住挑起眉梢。 黄西空低头将钳子夹上他的食指指甲:“这刑具是专门用来拔指甲的,你们现在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吗?谁犯了事,送进牢里,不开口就把指甲拔了,这在历史上确有其事。你今天有机会可以体验了。” 肖思伦大叫道:“住手,你个疯子,赶紧住手!”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哪怕手指再怎么动,也完全挣脱不掉黄西空的钳制。 下一秒。 一道血花飞溅,肖思伦痛苦地大叫,头一歪,又晕了。 黄西空:“……” 定定看了肖思伦三秒,他起身走出鬼蜮,与站在外面的夏之淮吐槽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废物的人,才吓了他一下,他又晕了。” 夏之淮无语道:“你弄出把他指甲拔掉的假象,换个人也得晕。”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弱了,以前就连朝堂上那些文弱的文臣,受了刑也至少能扛半个时辰,硬骨头的人就更不会随随便便屈服于刑讯手段……” 夏之淮撇了撇嘴角:“今非昔比,知道你从前有风骨,但屋内里那个人,你就别指望他有半毛钱的骨气了。” “他脆弱点也好,你不是更容易能撬开他的嘴。” 黄西空烦躁道:“他老晕,这手段才哪儿到哪儿!” “行吧,你开心就好。”夏之淮接过水壶,“我再去接一壶水。” …… 肖思伦又被冷水泼醒了。 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他叫唤了一声,头一歪,被黄西空及时伸手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