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愣住了。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达这异界许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自立自强,身后或许会有能够交托后背的朋友,能够有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师兄弟,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那么认真的告诉她。
想要成为她的依靠。
他说。
“我知道你不想要依靠他人,但是在偶尔累的时候,在遇到压力的时候,可不可以试着,让自己不要那么累,试着……依靠依靠我。”
湛蓝色的眼眸子里满是小心翼翼,还夹杂着淡淡的心疼与关心。
姜汾看着这双眼睛,突然笑了。
她伸手去抚上了这双
眼眸,即墨琼也丝毫不避,甚至乖乖的垂下了眼睛,将自己的弱点和死穴全然展现在她的面前。
“长大了。”
即墨琼想要反驳。
他分明早就长大了。
他还比面前这人大上许多岁呢。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后悔,早知道第一次就不应该以毛茸茸的形式和姜小汾见面。
这么多年了,这人还只记得自己柔软的一面,都忘了他是超凶的狼皇。
但下一刻,额头上却传来了些微的痛感,即墨琼捂住额头,一脸的懵。
姜汾又弹了弹他的额心,漫不经心的笑。
“怎么,我还打你不得?”
即墨琼:“打,
打得。”
姜汾抬起下巴:“我饿了,想吃三师兄亲手做的点心,还要喝大师兄的桃花酒。”
“你…你不敢我走了?”即墨琼终于反应过来,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我这就去给你偷…唔,给你借来。”
看着那家伙乐的找不着北的样子,姜汾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收敛了笑容,敛下了眸中的若有所思。
依靠吗?
到最终,即墨琼还是没被赶下去,作为了正元宗的机动人员而存在着。
姜汾不开口,正元宗的其他人巴不得他留在这里,自然也不会开口赶人。
似
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日子到了。
一大早的,和阵法有关的人员皆齐聚在了后山之处。
一眼看去,最低都有着化神的修为,年轻的和年老的都有,若是此时有人设阵击杀,正元宗少说要往后倒退上百年。
早就在几天前,掌门便在此处设了记号,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灵根,对号入座。
姜汾便坐在了一个石头做的莲花台上,后面是自家师叔。
云景朝她露出了一抹笑。
“小汾儿啊~等会若是受不住了,记得换师叔来哦。”
姜汾翻了个白眼。
“您放心,轮不到您。”
在谁做这个主阵眼的问题上,
师侄两人争了一天一夜,甚至还打了一架。
最终还是姜汾棋高一招,打败了柔弱美人云景。
气的云景两天没睡着觉。
见人就嚷嚷着要不是他走火入魔,身体不适,才不会输给一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小丫头片子。
姜汾但笑不语。
宏文站在两里地以外,担忧的看着上头的两人。
如若师傅没回来的话,此时坐在云师公那个位置上的就是自己。
而云师公带伤上场,就算成功了,恐怕也会落下终身疾病,甚至影响修行。
他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师傅都回来了。
自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