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乐平脸色阴沉,显然是不打算再惯着这家黑赌坊了。
提出条件的是它,偷看牌的也是它。
就连他们手中的扑克牌也是由灵异打造的。
想要在这种由灵异打造的纸牌上面做手脚,并不困难。
换句话说,赌坊能够下绊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想动手就试试。”
李乐平的脸色依然阴沉,他的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很冷静。
事实上,他也在赌。
赌这座赌坊还不足以展露出真正恐怖的一面。
因为说到底,现在的李乐平才是赢家。
四点半大于两点,三岁小孩都知道这种事情。
而且赌坊也没有抓到他出千的证据。
单凭老板的一句话,未必就足以定义他是破坏规矩的那个人。
没有犯下最大忌讳之前,即使爆发了对抗,他也不见得会输。
但无论老板是否能够完全发挥出此地的恐怖,眼前暴露出的诡异却是实打实的。
赌坊的第一轮袭击即将到来。
对此,李乐平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不管这次袭击的凶险如何,赌坊又是否会爆发出全部的恐怖。
总之,他都不可能当一只不会还手的绵羊。
不就是拼命吗?
他有的是命。
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的命。
甚至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过去也会越来越多。
想要彻底将他杀死,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刻。
“嗖……”
伴随着赌坊中的最后一根蜡烛熄灭,阴森的幽蓝色鬼火也在这时骤然消失。
赌坊内重新变得黑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踏踏踏!”
然而,在什么也看不到的赌坊之中却响起了错杂的脚步声。
声音很轻,就像是一个没有多少体重的人正在走动着,每走一步,脚底都会跟地板摩擦一下,发出古怪的“沙沙”声。
许多诡异的身影在此刻脱离了束缚,开始在赌坊之中活动起来。
这些全都是原本坐在赌桌旁边的纸人。
与此同时。
赌坊里突然飘散出一股怪异的焦味。
这味道很刺鼻,像是焚尸炉烧尸体时才会散发出的焦臭味,是一种混杂了尸油的恶臭,并且这股焦臭味在出现的瞬间便快速蔓延,仅仅片刻便几乎覆盖了整个赌坊。
如果从外面看过来,就会发现一些稀薄的烟灰竟然已经穿透门缝,开始从里面溢散出来。
由内散发的焦臭味,使得赌坊好似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燃着大火的老楼。
而且这股诡异的焦臭味是赌坊之中的阴风如何刮动都无法驱散的。
“真要动手?”
一旁的申天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在听到周围靠近过来的脚步声,以及那扑面而来的阴冷浓烟,此刻不由得面露惊愕,似乎没有想到局面会闹到这般地步。
一言不合,刚刚还坐在一张赌桌上的双方就这样动手了。
现在,整座赌坊之中,到处都充斥着灵异力量。
“有人玩不起,明明是自己打出了一张什么点数都没有的空白扑克牌,却还气急败坏地偏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最好笑的还是那张牌既是他自己提供的,而且牌还一直在他手上,这种情况下,居然有脸说别人作弊?”
李乐平很坚定,仍旧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并且还阴阳怪气起来。
上了赌桌,出不出千就各凭本事了。
被抓到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运气好点就是把钱吐出来,然后被赌场拉黑。
运气差点的话,可能就是要留下几根手指,甚至是留下一只手了。
但这是被抓到的前提下。
如果没有被抓到,那即使是赌场坐庄也只能自认倒霉,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而大吵大闹吧?
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这家赌坊玩不起,输了便急了眼,只想着赖账。
口说无凭,便是污人清白!
“把你胸前的玩意露出来,自己小心点,可别稀里湖涂地死了。”
交代完这句话后,他直接犹如幽灵一般消失在了申天周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宛如彻底融入到了眼前的黑暗之中。
黑暗,并不一定是赌坊的主场。
“李队?”申天隐约察觉到了一点李乐平立刻的迹象,试探性地悄声呼唤了一声。
“踏踏踏……”
周围,没有李乐平回应他的声音,只有无数错杂的脚步声徘回,惊得申天赶忙解开衣服,露出了胸前的幸运红纸。
之前已经到了一次大霉了,现在应该不会再倒霉了。
眼前。
黑暗、压抑的氛围中。
赌坊的纸人在这种时候仿佛从陪玩转变成了保安,正在这座并不宽敞的赌坊之中巡逻,打算将室内的无关人士清理干净。
然而可怕的是,一个更加恐怖的东西正同样在狭小的赌坊之中游荡。
他浑身上下明明散发出一种尤为悚然的气息,但却不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