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三怔了一下,随后向义庄那边投去了目光。 “你的意思是,这鬼只会砍面对义庄大门的人?” 他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刻想通了李乐平的意思。 “应该吧,我也不敢保证,所以还得劳您亲身体会一下。”李乐平奉承道。 没有办法,蛊惑别人上去挨刀,语气肯定要委婉一些的。 柳三没有急着行动,而是看着那扇重新紧闭的大门,沉思了一会儿。 随后,他才点点头:“信你一次。”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当即,三个纸人再度爬上了围栏,走了出去。 这一次,得到李乐平提醒的纸人没有再迎着大门走,而是迎着围墙走。 纸人移动得很慢,像是在警惕着各处的情况。 但是这一次,那紧闭的义庄大门却没有打开。 三个纸人就这样走到了义庄的围墙处。 随后,三个纸人没有继续往前,而是转过身,看向了柳三和李乐平,示意一切安全。 “还真没事?” 柳三有些惊讶地看向李乐平。 “这个人,一次分析就能如此准确地锁定门内那只鬼的杀人规律?” 他对李乐平的分析能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 柳三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笨,他认为李乐平应该是提前掌握了某种情报,所以才能如此精准地踩在关键点上。 “我刚入行的时候,曾经跟一个驭鬼者组织起过矛盾,我怀疑他们来过这,虽然有损失,但是还是有人成功逃出去的。” 李乐平并不建议透露安南夜总会的事情。 反正,安南夜总会已经被他摧毁了,夜总会的驭鬼者都成死人了,像范健这几个驭鬼者的尸体还躺在他家的地下室呢。 “你怎么不早说?”柳三脸色一冷,有些不乐意了。 “我早点告诉你了,然后呢,对局势有任何改变吗?”李乐平反问了一句。 “好像……是没有。”柳三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李乐平说的好像没问题。 “你看,是这个道理吧。”李乐平道。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一副“错不在我”的模样,柳三总想给这张无法被记住的脸,来上一拳。 但他还是按捺下去了这种冲动,随后道:“是时候进去瞧瞧了。” “等等。”李乐平却在这时候阻止了他。 “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来这找出口的吗?”柳三疑惑道。 “是要来这找出口,但问题是,你觉得这义庄里面,会是一个安定的地方吗?”李乐平认真道。 闻言,柳三的神情也变得谨慎起来。 “古时义庄是用来存放尸体的,但是在一些民俗怪谈里面,义庄就是一个镇守凶尸的地方,这些无人问津,暴毙于他乡的尸体在义庄里待久了,就容易发生尸变。” 柳三回想起一些他以前听说过的异闻。 “你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李乐平却这般说道。 “不是你自己谈起的这个话题吗?”柳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反咬了一口。 “我想得没你那么诡异,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地方既然会有一只厉鬼来镇守大门,是不是就意味着,这里的缔造者,是为了防止有人深入此处呢?” “一个需要厉鬼专门镇守的义庄,光是镇守在门后的那只鬼,恐怖程度就已经很夸张了,你觉得就我俩这水平,哪个能扛得住它这一铡刀?” 看着沉默不语的柳三,李乐平又补充了一句:“如此恐怖的厉鬼只是用来镇守,那这义庄里面,究竟会停放着一具怎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