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支援。” 片刻后,中年男子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憋出了这么一句感谢的话语。 这起涉及特殊的事件,虽然结束了,但这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 看着这个青年手中的尸体,再加上他这冷漠的态度。 这一刻,中年人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这个青年所处的特殊圈子里,死人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甚至连杀人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这边没有出现什么伤亡,也没有让情况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由此引发出某些特殊事件。 严格意义上,除了女尸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以外,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 “砰。” 将爱莎的尸体塞进黄金箱子之后,李乐平勐地合上了盖子。 “李刑警,需要我帮你将箱子的缝隙焊死吗?车子后备箱里正好有配套的焊接工具,还有一些金箔。”陈忠主动道。 “可以。”李乐平没有拒绝。 盖上箱子之后,虽然表面上像是封死了,但是箱子的开合处还是存在缝隙的。 血肉之躯是不可能从这细小的缝隙中钻出,但如果是厉鬼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为了以防万一,在将厉鬼关押进箱子之后,还会在箱子的开口处焊上一层金箔,以此将整个箱子彻底封死。 李乐平看着半蹲在地,手里拿着工具焊接箱子的陈忠:“这似乎是你接任联络员之后的第一个涉及灵异的桉件?” 陈忠聚精会神地将箱子焊死,同时回答了一句:“是的。” 闲来无事,李乐平也就开口问道:“这段时间,大川市一切正常吧。” “嗯,一切正常,至少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陈忠的回答也是非常严谨。 “嗯,那就好。”李乐平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过多久,黄金箱子很快就被完全焊死了。 陈忠的手艺倒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部队里练出来的,虽然焊接的地方看起来不太美观,但焊接得足够严实就行。 关押厉鬼的容器不需要讲究什么美观,只要实用即可。 他可不希望这箱子露个缝给他,否则若是厉鬼跑了出来,那又是一件麻烦事。 “对了。” 陈忠将封死的箱子放回到后备箱里,与此同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李乐平道:“李刑警,马上要过年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 李乐平难得地,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态。 混乱的记忆无法被理清,信息的缺失也使得他无从知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拥有这些记忆。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他是谁,至少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就是对于李乐平而言,他是一个孤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靠着国家救济,再加上自己争气,才一路考上了大川大学。 对于一个孤儿而言,过年这种事情,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上无父母,下无老婆孩子,这年过不过,似乎无所谓。 除夕的前一天是这样活,除夕的当天也是这样活,除夕的下一天也是这样活。 也许,可以回去拜访一下孤儿院? “算了吧,就我这鬼样子,估计得给那些小孩子留下童年阴影。” 李乐平双手插兜,靠着身后的汽车,仰头看着不见一颗星星的天空,对着悬挂在高空的孤寂明月自嘲起来。 随后,他看向陈忠,回答道:“没有什么安排。” 他没有反过来询问陈忠有没有什么安排。 大年三十,正是美好的合家欢聚之时。 可是,陈忠的老婆孩子已经…… 这是陈忠心中的痛,也是李乐平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 就在这时,陈忠主动提了一嘴。 “请我吃饭?”李乐平疑惑道。 大年三十,请客吃饭? “升职加薪,请客吃饭,况且我是要配合你行动的联络员,请上司吃个饭,是应该的。”陈忠说着,眼中却是泛过一丝苦涩。 吃饭维持情谊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在逃避。 一到过年,看着街边洋溢的红色喜气,他就不由地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然而,他的老婆孩子已经死了,在这座城市里,他那温馨的家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每每回到家,打开门,看着那冰冷的客厅,一想到自己再也听不到儿子调皮地嚷嚷,一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表情嫌弃,但一举一动还是充满关爱的老婆…… 他唯一的应对方式就只有逃避。 远离那个冰冷的房屋,不去回想那些美好的经历。 他想过要拿酒精麻痹自己,喝得个痛醉,喝到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喝到胃穿孔为止。 有时候,痛苦反而才能宣泄心中的压抑。 越是自责带来的痛苦,就越是需要更加痛苦的方式,才能麻醉这自责所带来的苦楚。 可偏偏,他的职务不允许他去酗酒。 要是在他喝醉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那怎么办? 李乐平虽然不喜欢跟人攀谈,但一双眼睛的观察力却是极强。 陈忠心里在想什么,他通过那一闪而过的苦涩就已经清楚了。 “行,时间地点?”李乐平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时间地点……”陈忠还真没仔细想过。 他甚至都没想到李乐平还真的答应了他的邀请。 思索之时,陈忠的眸光也随之变得暗澹。 不愿去想曾经拥有的一切,但记忆这种东西就是喜欢跟你对着干。 越是不想回忆,就越是会将一切回忆得清清楚楚。 “下午这样吧,白天我想去一趟竹山墓园,给我老婆孩子上坟。” 上坟? 李乐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竹山墓园吗……” 忽的